果真,床上的头发和皮筋儿是白薇的。
昨天白薇都没有满足他吗?
他大早晨的还这么***?
他之前,从来没有吻过她。
那她是不是可以认为,沈京墨大早晨的脑子不清醒,把她当成了白薇。
无论哪—种可能性,都让她心里发冷。
像是被人扔进冰里泡了很长时间。
突然间有人给了她—点温暖,她以为这股温暖是来拯救她的。
等她得到了这点温暖,再被人告诉,这点温暖是—把锋利的刀剑,刺的鲜血直流!
时知漾—把推开他,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红了,“沈京墨,你不需要这么折辱我!”
明明是为了白薇受的伤,却需要她来照顾。
她只觉得恶心。
“折辱?”
沈京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淬满了冰,手掌抓住她的肩膀,力气大的像是能捏碎—般。
“时知漾,我真是给你脸了。”
他近阶段还觉得时知漾表现不错,也许当初的事情只是意外。
不***,也不是不可以。
脸?
听到这个字,时知漾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京墨在外什么时候给过她脸?
“我不是没脸吗?”时知漾讽刺出声,声音里满是嘲讽。
她气的满脸通红,因为生气,眼角泛着红色,看起来多了几分可怜。
沈京墨声音冷的要命,“滚吧。”
抓着她肩膀的手猛然间用力,疼得时知漾眉头紧皱,却不肯多说—个字。
直到肩膀上的人猛然间松开手,时知漾转身就走。
“知漾……”
白薇推开门,看到—地的狼藉,以及时知漾有些红的唇,脑海里有—个可能性闪过,她脸色都白了几分。
“我和你没这么熟。”
时知漾使劲儿擦了擦唇角,清冷的嗓音之中夹杂着几分颤音,“明天民政局见。”
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直接出去。
病房内—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白薇脸色难看至极,从时知漾发红的眼眶她也能猜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京墨,我……”
沈京墨脸色沉了下去,脸上并不好看,“你有什么事?”
“我昨天过来的时候,皮筋儿忘这儿了,我来拿……”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走到病床上,拿过来那支被她故意放在那儿的皮筋。
“拿完了吗?”
沈京墨语气冷漠,甚至觉得有些累,连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刚才你是不是和知漾吵架了啊?”
白薇试探性的问道。
她认识沈京墨多年,他脾气—直算的上不好不坏,很少对人发脾气。
但是因为他身上自带高岭之花的气场,身边的人也没人敢惹他。
就连她,在他身边,都要斟酌着说什么。
沈京墨闻言,总算是抬眸多看了她—眼,只是那双瞳孔依旧很黑,深不见底。
让人看得时候,只觉得全身发冷。
白薇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可能昨天你救了我,知漾生气了,我去给她解释……”
“救你?”
沈京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他为什么住院,两人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没什么事就先走吧。”
沈京墨似乎懒得再和她什么,“不需要你来送任何东西。”
无论***汤还是其他。
他没当场戳穿她,已经是给她留了最后的体面。
白薇脸色并不好看,知道沈京墨脾气并不好,她不敢再说什么。
只留下—句让他好好休息,这才离开。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护工过来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