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身穿红色长袍的女人,她隐约听到那些人喊她长公主。
在大祁能被称作长公主的也只有当今皇帝的长姐——镜华。
所以这女人是镜华?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镜华可不是一般的妇人,手段极其高明,听说还给当今圣上筹谋划策,在众多先帝遗留的皇子公主中,最属她实力出众。
总之,关于这镜华一大堆的赞言,她是听多了,即使身处在大宴,民间也时常有说书人在夸赞她。
眼下碰见了这等权势的人,想必今日是要打场硬仗咯!
荷年收回思绪,对着镜华行礼,“长公主安好!”
镜华看清了这女人的容貌,忽然一惊,问道:“可是摄政王妃?”
荷年点头,拥有一张好看的脸果然还是有用的,不用介绍,单看脸就知道了。
“摄政王妃为何深更半夜会在此处,你跟这死者是什么关系?”
荷年就知道他们会误会这人是她杀的。
偏偏她还是唯一在场的人,这尸体又紧挨着她脚下。
不过她细想了下,刚才这尸体忽然间就掉落了水中,恰巧她又经过了,秋香刚尖叫一声。
不到片刻,这御林军和长公主就来了,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吧。
她只不过是第一次来皇宫,难道就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想到这,荷年不禁哆嗦了下,解释道:“长公主,荷年本想去宫中设宴,路过这里时,就看见这里就躺着一具尸体。”
“胡说,若是去大殿赴宴,你为何会来这御花园?这御花园离大殿可是远的很,正巧你来了,这里就躺了具尸体?当真是有这么巧的事情?”柳氏愤怒道。
刚才在南府时,她竟然被这女人吓得晕了过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狠狠在这女人身上刮一刀,她心中的怨气实在是难消。
荷年冷哼了一声,这柳氏还真是够厉害的,刚才被她吓晕过去了,眼下还敢来招惹她。
不过她懒得跟这些人废话,“长公主要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杀这人的凶手,可以将仵作喊来查查,这不就行了吗?”
镜华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这南昭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当初竟然答应皇上的要求,迎娶荷年,莫不是当真看上了这荷年的美貌吧!
若真是这样,那还真是求之不得!毕竟她对付南昭又多了个手段。
“好啊,就依照王妃所说!”
荷年看着镜华,这女人从一上来看她的眼神中就带着敌意,她记得她并未跟这个长公主有任何仇恨吧。
不过在这皇宫内院中,有时候就是看人不爽想教训一通,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她上一世做实验做烦躁了,也会想发泄。
想到这,荷年心里也提了个神,这皇宫不比南府,也不比大宴,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脑袋落地,今日这事她肯定是被人算计了!
不多时,仵作赶来验尸,观察了一阵,道:“长公主,死者并无中毒迹象,但心脏处有刺伤,指缝中还有血迹,凶手一定是先用利器刺伤了死者心脏,然后死者在最后的一丝反应中,抓伤了凶手。”
就这?!
荷年全程注视着这仵作的验尸手法,看完后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仵作顿时老脸一黑,愠怒道:“你是何人,为何笑得如此大声,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荷年清了清喉咙,回道:“本王妃只是在笑你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她本不想指出这事,毕竟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只是这仵作是不是把众人当傻子了。
潦草的看了几眼,就下定论了,身为一个负责且专业的医学家,她实在是看不下去!
仵作气的手直抖,但听到她喊本王妃,立即想了想,看这王妃的容貌,难不成是摄政王妃?
他又瞬间又不敢说话了。
可看见荷年手臂的伤痕时,他胆子又大了起来,“你们看,王妃的手臂上有抓痕!”
众人望去,发现荷年手指上正好有几处长长的抓痕,血迹斑驳,很明显就是与人打斗时受的伤!
见状,那柳氏立即跪下哭诉:“长公主,这都是王妃一人所为,跟我们南府无半分关系,臣妇认为应该让那女人一命抵一命。”
仵作也借此机会告状,“长公主,草民也觉得凶手就是王妃娘娘,恳请长公主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镜华看向荷年,质问道:“王妃,你这手臂上的刮伤可是跟死者打斗留下的?”
荷年心中暗自不爽,这镜华就连询问她时,都下意识的将她当作凶手,只怕是想借着这件事来打压她吧!
不过她这指缝中的血迹是遇刺的时候留下的,但却被这等人看见后,用来污蔑她。
这摄政王妃还真是没有一点权利,芝麻大的小官都敢来威胁她了。
不过这哑巴亏她才不会吃!
荷年上前,指着那尸体,质问仵作,“死者这伤口根本不是被人刮伤的,仔细看,就会发现死者指缝中有不明液体溢出,
这么明显的迹象,仵作难道都没有发现,还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本王妃?!”
荷年这么一说,众人先是一诧,这摄政王妃难不成还会看尸?
有人特意往前看了看,果真是如此,除了红色血迹,那伤口中还留着一种不明液体。
镜华也看了过去,发现那荷年所说确实属实,顿时朝着那仵作冷眼扫去,吓得那仵作都快站不住了!
“还有,仵作这验尸的手法是不是有问题,一般仵作的针灸包中必然会有尖锐的细针,以求最快刺入死者体内,
而仵作刚刚使用的针灸包中,到不像是验尸用的!倒像是给动物用的!”
随后,荷年便上前去将仵作的针灸包抢来,将里面的银针展示出来。
果然,里面都是小小的银针,而且这针尖头部看着就不锋利,都不确定是否能刺入死者体内。
仵作一听,脸色瞬间惊慌住了,解释道:“长公主,草民只是出门急,没注意到这针灸包拿错了,而且王妃娘娘讲得如此肯定,难道王妃娘娘能比我更了解这些?还是你知道这人是如何死的?”
“本王妃小时候曾学习过医术,略微了解一些,有何不妥?”
荷年冷笑,她在现代可是个大名鼎鼎的医学家,也研究过尸毒,这最基本的知识她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这些话肯定是不能跟人说的,否则以他们的思想,还不觉得她是个怪人!
镜华屏息凝神,这荷年还真是厉害,这验尸方面的知识竟然也了解。
仵作紧咬着牙,怒道:“王妃娘娘说再多,不也是没法证明自己没有嫌疑吗?”
荷年微微叹息,这仵作自己技术不精,还反咬她一口。
正想要教训回去时,就听到那仵作又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