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宝被送进霍家医疗室的消息很快传开。
霍母抱着洛宝疾跑赶来。
知道事情原委后,她说道:“河宝!你做的很好!奶奶赞同你!”
“但是下次若要再出现这种情况,哪怕你们兄弟两个都掉水里,也得把沈初那不要脸的女人给拽下去!然后踩着她的头爬上岸!拽一次,奶奶奖励一百万!”
云浅觉得头疼。
三个孩子“恶霸”的名声在外,少不了霍母的纵容。
可只有她知道,三个孩子各有天赋。
好在津宝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
夜里。
河宝偷偷潜进医疗室里,像个小大人似的给津宝号脉后,从口袋里摸出根银针,快准狠的扎在了津宝的几个穴位上。
津宝很快醒来,兄弟两个一阵嘀嘀咕咕。
半晌。
河宝钦佩的竖起大拇指,“还是大哥牛啊!”
津宝虚弱的抿了下嘴。
今天是他们马失前蹄了,但下次绝不会让欺负妈咪的坏女人兜着走!
两人又填充了下细节,确认这次的计划没问题后,河宝又偷偷摸摸的跑了。
一整夜,霍祁都没有回来。
云浅也不在乎了。
第二天早,她将她和霍祁的证件都准备好后,驱车去往霍氏。
霍祁正在开会,云浅准备先去了她的工位收拾东西。
会认识霍祁,是因为她不想遵从家里安排,偷跑出来体验生活。
先是去霍家当了家庭医生。
结婚后,在霍母的安排下,她又进入了霍氏承担霍祁的生活秘书一职。
虽然帝都上流圈子都知道她,但职场上,两人是隐婚。
起初的初衷是为了减少流言蜚语,但云浅没想到,这一刻沈初会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位置上,正在翻看她的工作笔记和心得。
登堂入室,惬意自然。
就好像,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你怎么在这?”
云浅脸色难看。
昨晚忽然晕倒,今天就正常人一样坐在她的位置上。
沈初还真像传闻中的“娇弱”呢!
闻言,沈初抬头,看清云浅今天的打扮,唇角的弧度凝固一瞬后,语笑晏晏道:“浅浅,你来了?”
“你的工作笔记做的好详细,好厉害啊!我以后要向你学习。”
向她学习?
云浅皱眉,“什么意思?”
沈初一脸惊诧,然后捂住了嘴,可得意还是从她的眼底倾露了出来,“浅浅你不知道吗?阿祁让我来做他的秘书,Offer都已经发来了。”
她调出邮箱自证所言非虚。
云浅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本来就是来办辞职手续的,没想到霍祁比她预想的更迫不及待的想让她离开。
看着沈初笑的温婉,可眸底却是溢出的不知名的情绪,云浅面色微沉。
她这个人,表面上做了六年的乖巧贤内助,可骨子里恣意骄傲,只是为了所谓的爱,才低下头颅。
现在不爱了,她的头也就不会再低下了。
她“啪”地一下将挎包甩在桌面上,在沈初凝固的表情中,淡淡道:“让开。”
“浅浅,你……”
见沈初还没让开的意思,云浅直接一脚踹在了她的轮椅上。
将轮椅踢远后,自顾自的搬了椅子坐下,第一件事就是将沈初碰过的笔记本和心得扔进垃圾桶里。
“沈小姐是以为,鸠占鹊巢成功一回,就可以把假的当成真的了?”
云浅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管你和霍祁是怎么商量的,但只要我们两个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你只是上不得台面、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
“所以麻烦你给自己留点脸,至少在我和霍祁离婚之前,都注意你说话和行为的分寸。”
沈初被踢的趔趄,轮椅左右摇晃了几下,才勉力的保持平衡。
再看云浅做的和听她说的,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当年要不是霍老太太一直从中作梗刁难她不让她进霍家……孤儿院出身的云浅也配站在阿祁的身边?!
她让她做了六年的霍太太,还不够么?!
现在都要被扫地出门了,装什么!
沈初紧咬着后槽牙,很想发作,可视线略过云浅,看到她身后正缓缓走进一人,她暗暗掐下细嫩的掌心,眼眶很快蓄泪。
“浅浅……我是正常通过面试入职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正在低头看文件的霍祁闻言抬眸,看到云浅坐在工位上,而沈初则在一侧哭得梨花带泪。
“怎么了?”
云浅面不改色,没说话。
沈初却是委屈的指着垃圾桶,“阿祁,我只是想学习下怎么照顾你,可是浅浅好像不愿意。”
“她宁愿把那些笔迹扔掉也不愿意给我看。”
“阿祁,我真怕我做不好这份工作,给你添麻烦就不好了,我还是回家呆着吧,这样就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了。”
霍祁轻拍了下沈初的肩膀以示安慰,抬眸看向云浅,沉声道:“云浅,你被晋升为总秘了,生活秘书的位置就让给阿初吧!”
让?!
云浅嗤笑了一声,“让了婚姻还不够,连工作都看上了么?”
“那么下一步沈小姐是不是还想抢走我的孩子,无痛当妈一回?”
她转身,霍祁这才看清了云浅今天的打扮。
从来低调的她,今天穿了条张扬的吊带红裙,化了精致的全妆,红唇烈焰,美得逼人。
霍祁呼吸一滞,眸底闪纵即逝一抹惊艳。
可上扬的狐狸眼只在他身上逗留了一瞬,就挪开看向了沈初。
沈初哭的很委屈,两颗晶莹的泪珠愈落不落的挂在眼眶,我见犹怜。
懒得搭理戏精,云浅拿起收拾好的东西,眉眼微挑,“霍总,耽搁您二十分钟的时间,去趟民政局吧!”
“离婚协议我签了,尽快拿离婚证吧。”
毕竟这三个人拥挤且叫人作呕的婚姻,她过够了!
听到云浅说要拿离婚证,沈初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狂喜。
她不动神色的握紧了霍祁的大掌。
霍祁落在身侧的左手则攥了攥,指尖微蜷。
尚未回应,云浅转身就走了。
她的红裙从他的指尖划过,闪纵即逝。
这一瞬间。
霍祁觉得自己好像从没认识过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