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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言理衣领的手一顿,心底震荡表面却依旧强硬道:“那又怎样?你想告诉我她是因为有抑郁症才伤人的吗?”

叶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觉齿冷:“你真是无可救药!”

他推开保镖,转身匆匆离去。

裴修言阴沉着脸,看似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总裁办公室。

裴修言已经没有看文件的心情,叶琛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重度抑郁症。

他拧着眉,摩挲着笔,心思百转千回。

“裴修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杨琳再次不请自来,“你都几天没找我了。”

她坐到裴修言的腿上,恨不得将身子整个贴在他怀里。

裴修言本就心烦,此刻更是不耐,他猛地站起身,杨琳差点摔倒在地。

杨琳正要问他怎么了时,裴修言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裴修言接了后,眼中竟露出了一丝喜色,“什么?我姐醒了?”

杨琳心一颤,脸色大变。

靳慧蓉醒了!

裴修言没有理会杨琳,直接赶去了医院。

另一边,叶允澄将信和遗体捐献自愿书放在桌上,颤抖着手拿起一张她和父母的合照:“爸,妈,原谅我……”

她终究坚持不下去了。

叶允澄拿上求人从别墅带来的药走出了公寓,再未回头。

医院特护病房。

靳母看着苏醒过来的靳慧蓉喜极而泣。

“姐。”裴修言也叫了一声。

靳慧蓉目光流转,张着嘴,似是有些着急:“允澄……她……”

靳母以为她要说是叶允澄害了她,便道:“你放心,我们把那死丫头送进精神病院里待了一年,现在安分多了。”

而靳慧蓉却莫名红了眼,使劲地摇着头:“不,不是……”

裴修言见她这样像抗拒又像否定的话,心里忽的一惊,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心慌。

陵园。

叶允澄坐在父母的墓碑前,手中抓着一把白色的药丸。

“爸,妈,我真的很没用。”她靠在碑上,一手拿起药丸一颗颗往嘴里送,像是在吃糖。

“我本来想活着把心脏还给裴修言的,但是他不要。”

叶允澄哽咽着,眼里的泪水如珠洒下。

一切的错误都从自己开始,也该从自己这里结束了

“他说的对,我早该死了。”她望着阴沉沉的天,嘴角弯着苦涩的弧度。

直到药全部都吃完,她慢慢感受到夺命的窒息感。

她喘着粗气,颤着手从口袋中拿出照片,竭力笑了:“爸,妈,我来找你们了……”

此时,杨琳忐忑着心偷偷地跑到靳慧蓉的病房外。

当看到床上的人真的醒了以后,她心下大骇。

靳慧蓉才一偏头,便撞上杨琳的直线,她心速忽然加快,心电仪中的路线起伏开始变强。

她眼中染上一层恨意,奋力抬手指着门外:“是,是她推,的我!”

裴修言和靳母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竟是已经呆住杨琳。

裴修言面孔骤冷,他一把揪住杨琳拖了进来。

在他的暴怒之下,杨琳害怕不已,急忙狡辩:“裴修言,我是为了你啊,她要告诉叶允澄心脏的事,我才失手……”

“住口!”

裴修言黑着脸,心却已经揪成了一团,整个世界都似乎倒了过来。

他的脑海中此刻只有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忽然风一般地冲出病房,直奔公寓。

可公寓却已是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一封信和一张遗体捐献自愿书。

裴修言手轻颤,将那封信展开。

“你或许怎么也不会相信我的话,但我真的没有推你姐姐下楼……

爱你这几年,我太累了,现如今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早知道这颗心脏会让我家破人亡,我宁愿死也不会要……”

字字泣血,字字刺眼。

裴修言呼吸一窒,叶允澄那些反驳的画面出现眼前,像是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他都做了什么?

继续看下去,信最后一行写着“欠你的心脏,我会用我所有去还。”

心猛地抽搐一下,痛的裴修言踉跄了一步。

他眼角泛红,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不知为何,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叶允澄父母所葬的陵园。

等裴修言赶到陵园时,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细雨,远处的闷雷也在渐渐逼近。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叶允澄靠在碑上的身影。

裴修言稍稍松了口气,快步走到她面前,只见她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一样。

“叶允澄。”他轻轻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

裴修言右眼皮开始猛跳,他蹲下身,看到叶允澄惨白的脸,心一紧。

时间好像在一刻猛地停住,裴围的一切静的只剩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再也无法淡定,颤抖地伸出手,想去触碰她,可她就这样突然直直地倒在地上。

裴修言瞳孔紧缩,“轰”的一声响雷震得他的世界似乎都开始颤抖。

一丝血从叶允澄的嘴角流了出来,染红了她脸颊旁的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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