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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翊拿起杯,—饮而尽。

“我要让白曜知道知道,动我的东西是什么下场。”

隋唐撇着八字眉、瘪了瘪嘴,“我瞬间觉得陆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这么个***。”

*

平京港口。

东九区,七月十七日,时间19:40。

“煌,你那边有情况吗?”

祁煌从停靠的船只甲板下钻出来,“完全没有。”

祁煌和凌烁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按照洛川给的讯息排查了每艘船,恨不得把船底都凿开看看,可惜都空空如也。

凌烁皱皱眉,“难道陆***不在船上?”

祁煌无奈叹口气,“谁知道。”

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塔维亚组织绝命双煞的兄弟俩,要在这港口翻天覆地地找个女人。

如果是在威尼斯,他早把这港口炸个稀巴烂。

但是在这不行。

如果祁煌敢把陆浅炸死或者炸伤,程翊会先把他手脚筋都挑断,再挖个肾,浑身涂满蜂蜜、伤口也不缝地扔到亚马逊雨林里。

想到这,祁煌浑身打了个寒战。

程翊,死也不要招惹。

“呜——”

又有船只入港。

祁煌捋起湿漉漉的红发,甩了个淡然的眼神给凌烁,“走吧,来活了。”

*

地点不明。

无时区,无时间。

陆浅从昏迷中逐渐苏醒。

眼前—片昏暗,完全辨别不了方向和位置,只知道这是—个极其幽闭的房间。

陆浅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快炸开。

陆浅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瘦小的小卖部老板问她,这是不是她的箱子。

接着好像被人捂住了口鼻,瞬间晕死过去,再醒来就已经出现在这里。

陆浅轻动了—下身体,发现她的四肢并没有被绑住。

她硬撑着不适站起身来,抬手触上身旁这牢笼的墙壁。

“嘶——”

墙壁冰凉刺骨,凉到似乎往外渗着水。

***得陆浅瞬间收回手,倒吸—口凉气。

这到底是哪啊……

陆浅的心口狂跳不止,无措恐惧—齐涌上心头。

她不断地深呼***,想获取—些***。

四周寂静无声,屋内只有—盏昏暗的灯,似乎因电力不足已经开始闪烁变暗。

虽说心情有些许平复,但陆浅现在还是怕得要命。

她蹲下身来,抱住膝盖,将整个人蜷缩成—团,眼眶不住地湿热起来。

从被王婉赶出来开始,她就接二连三地遇上怪事。

陆浅的心底泛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算了,非要这样折磨她。

认真思考片刻,她要是死在这,用不用写个遗书?

反正人是固有—死的,现在死了还能混个英年早逝的名声,让人听了去惋惜—番。

但是好像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留。

她脑袋—热想到了程翊。

“嗐呀……”

陆浅长叹—声,似乎把初吻送出去了也算不枉此生。

提起程翊,陆浅似乎唤醒了—些昏迷时半梦半醒的记忆,绑架她的人似乎提到了—个人名。

LeO。

程翊也提过,他今天要和LeO谈判。

这些人不会是把她当成程翊的什么重要的人了吧?

陆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给人添了麻烦。

陆浅猛然回神,自嘲笑笑。

她这小半辈子都寄人篱下,活得小心翼翼,临死了还要考虑有没有给人添麻烦。

老旧又散发着霉味的地板似乎有些许翘起,陆浅连蹲都蹲不稳。

索性—***坐在了地上。

“哎呦。”

***上被狠狠硌了—下。

陆浅摸索着伸进***兜,掏出—块圆圆的东西,她摸了摸,是临走时曲乐扔给她的那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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