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也不喊痛。
我问他:“沈戚,你怎么那么贱啊。”
“我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什么不走?”
“你难道不知道,我看见你会觉得恶心吗?”
沈戚默默转身,重新替我倒了一杯温水,“那阿裳先休息,等你睡着了我再进来。”
我没有腿,沈戚不肯走,我便赶不走他。
我又一次折腾沈戚去给我买数百里外的核桃酥时,孟依依登门了。
她还是穿着那天的白大褂。
我后知后觉,这就是孟依依任职的那所医院。
她见我没有行动的能力,便随意拉了张椅子在我床前坐了下来,“孟裳,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我冷笑:“孟依依,我能成今天这样完全是我自作自受,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沈戚,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孟依依面对我的反击,神态自若。
我的话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挑了挑眉梢,嘴角弯起:“真的不在意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沈戚是什么关系吗?”
我撇过脸去,“我不想知道,不重要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是不敢吧。”
10
孟依依走到陪护沙发前,从沙发和墙的缝里夹出了沈戚的钱包。
她把那只钱包放在我面前,“答案就在这里,看不看随你。”
孟依依扭着纤细的腰肢消失在病房里。
待她出门,我将那只钱包狠狠扔在对面的墙上。
沈戚的东西,我再也不要关心了。
但那钱包好像有着致命的魔力。
最后我妥协了。
忍着疼痛从床头爬向床尾,捡起了躺在地上的钱包。
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愣住了。
里面放着一沓厚厚的两寸画纸。
纸上记录了沈戚和一个女孩从高中到死亡的故事。
面前一阵天旋地转,有什么东西冲破了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