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糯说完,低下头。
他对她态度愈渐冷淡,她以为他不爱自己。
可他却告诉自己,他是爱自己的,只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苦衷而任由她心灰意冷,收紧苦楚。
他爱她,比不爱更伤人。
秦鸷看着她不掩伤心的模样,心不由的跌落谷底。
他张了张唇,说不出话来。
在面对她时,自己不是运筹帷幄,大权在握的首辅,只是一名普通的男子。
京城最豪华的酒楼中。
白秦宸面若寒霜的喝着闷酒,屋内是不同往日的冷清。
接二连三的打击,令他受到了重创。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赵公公领着封玉走了进来。
封玉一席蓝色锦衣,器宇轩昂。
他坐到白秦宸下首左侧的位置,开口:“不知太子唤臣来所谓何事?”
白秦宸放下酒杯,让赵公公给封玉倒酒:“秦首辅近日立了大功,春风得意,不知道侯爷有什么想法?”
封玉喝了一口酒,毫不掩饰的看向白秦宸:“如若我没猜错,太子殿下是想拉拢臣。”
他从来说话都直接。
白秦宸弯弯绕绕的心思被封玉戳穿,眯了眯眼看向他。
可见他若无其事的喝着酒,又压下心底的怒意道:“我只是为你不值得,你堂堂镇国候,真守边关,功不可没,可他却不将你放在眼里,就连我堂妹,也嫁给了她。”
他见封玉神色微漾,特意挑拨离间:“他此次不止是去办事,还带回一女子,放在房内,甚是宠爱,真是辜负了孤的堂妹。”
封玉沉下来脸来,黑眸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秦宸得意的勾唇,起身来到了封玉身后,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若你我联手,秦鸷必败无疑,等我登基,便为你和堂妹赐婚!”
封玉眸色渐深,瞳孔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但他没有言语,似乎是同意了。
白秦宸和封玉一前一后离开。
又过了一日,距离国祭只有一日。
这样大的场合是由秦鸷挟礼部操办。
这两日,京城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白秦宸也收到了红秀传来的准确消息:“秦鸷会在国祭那日下毒谋害陛下,并且已经集结了军马,准备扶持大皇子上位。”
他得到了准确消息,他将纸条攥进手中,肆意勾唇,满脸胜券在握。
秦鸷也和白秦礼及国师商议完了国祭那日的准备。
正在书房,并唤了白糯前来为他磨墨。
白糯到了以后,却瞥向了他书房中丰富的藏书。
秦鸷见状,便道:“你可在书房转转,我书房里有许多奇闻趣事的书籍。”
白糯走到书架旁,现场的手指在一排排书上略过:“你不怕我看到什么不该见到的?”
秦鸷看着她的背影:“我没什么隐瞒你。”
他心道,只要她还陪在他身边即可。
白糯忽地见到一封夹在书籍间的信,她鬼使神差拿起,信封上非常之熟悉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是她父王的字迹。
上书“秦鸷亲启”。
信笺有些陈旧,白糯知道定然是父王还在世时写给秦鸷。
她深呼吸一口,颤抖着手,将信封拆开。
看完信,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抬头,看向秦鸷的方向。
秦鸷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不远处,眼底一片错愕和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