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给本宫来一份上好的避子汤!”年婳嘴角微勾,微微上翘的眼角漾着无尽妩媚。
男人是最有自尊心的动物,更何况是手握皇权的帝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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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
一袭明***龙袍的身影***大殿,奏折上斑斑墨迹,彰显着此时他内心并不平静。
井德明站在边上研墨伺候着,斜瞟了一眼。
皇上这一份奏折已经看了一早上了……
“陛下。”一个小公公着急跑来,踉跄着差点摔倒。
“小喜子,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井德明瞪了小喜子一眼,瞧不出来这位不开心?
几条命啊,你这么玩?
小喜子深吸几口气,语气有些颤抖,“陛下,昭嫔娘娘要了避子汤!”
啪!
上等的檀木狼毫毛笔被捏成两段,南宫肆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避子汤?”
所以昨日在他耳边说爱死他了的话都是假的?
缠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也是装的?
嘴里喊的陛下哥哥都是鬼话?
呵,女人。
“朕整日忙于政务,哪有时间日日盯着后宫。”南宫肆随意说道。
可抬手间成摞的奏折却撒了满地,“这等小事也要朕处理吗?”
井德明赶紧拿着拂尘打了小喜子几下,“不长眼的东西,陛下是天子,关心的是民生大计,怎会在意这妇人小事!该罚,该罚!”
说罢,他一甩拂尘,俯身捡奏折,整理好放在原处,“不过,老奴认为,妇人事小,龙嗣事大。”
“陛下膝下暂无子嗣,月国使者来时说过,这昭嫔娘娘是福孕之体,陛下又年轻力壮;万一龙嗣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一碗避子汤下去,怕不是要断了龙嗣回家的路?”
见南宫肆不反感也并未阻止他,井德明继续道:“依老奴之见,昭嫔娘娘昨日才刚入宫,怕是误解了陛下的意思。”
“昭华宫荷花开的最艳,陛下不如散散心,顺便与昭嫔娘娘解除误会。”
“各花入各眼,你怎知昭华宫荷花最艳?”南宫肆手指漫不经心地叩着桌面。
井德明脖间一凉,立刻跪下俯首:“让陛下想花儿时有花儿可赏,是老奴份内之事。”
“朕,昨日并未说什么。”
她又如何会误解?
不过……她究竟有何妖术?
之前他中药后也不是没有被***过,一直都没反应,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他不能人道。
可为何一直对女人没反应的他……这次却难以自持?
还在昭华宫的荷花池中做出那种荒唐事!
大殿落针可闻。
井德明凭自己敏锐的感知力才一步步从一个最低贱的小***走到这个位置,可如今,他却猜不透年轻帝王所想。
良久。
南宫肆轻哼一声,掀袍起身,衣角纷飞,“就依你,去昭华宫赏荷。”
不想怀他的孩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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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
井德明甩手示意小喜子跟上。
……
“公……娘娘,这是今早儿贵妃娘娘送来的冰镇葡萄,”夏水把葡萄喂到年婳嘴边,讨好的笑着,“避子汤苦,奴婢吃着比月国的好吃多了,您也吃个甜甜嘴。”
年婳皱起眉毛,不悦的看着夏水。
这玩意儿脑子是不是有泡?
贵妃给的,她也敢吃?
不等年婳做出反应,屋外井德明的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年婳断了思绪,放下药碗快速朝门口跑去,赤脚福身行礼。
她特意抬眸,让南宫肆能不经意间瞧见她眼中的欢喜。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南宫肆见她欢喜,心中莫名愉悦了几分。
边上,秋月见井德明后退,垂眸拽着夏水朝门口走去。
可夏水挣开秋月,径直走到南宫肆面前,故作姿态,“皇上定要好好安慰我们娘娘,那避子汤苦的要命,水儿可心疼娘娘了!”
井德明闻言,一个眼神,小喜子上前捂住她的嘴,与秋月合力把她架走。
屋内两人相视无言。
南宫肆盯着她裙摆下的玉足,平直眉峰微微弯起。
男人掐着年婳柔软的腰身把她放到塌上,惹得年婳惊呼,“陛下~”
南宫肆强行压制着被她只一声陛下就导致的躁动,他声音嘶哑,仿佛被尘封多年才打开的酒窖,“为何要避子汤?”
桌面上一碗黑乎乎汤药已经见底,他日日中***,倒是不难分辨里面的药材。
是避子汤无疑。
年婳仰视他,巧笑嫣兮,“臣妾昨日不就坦白了?心悦陛下,自然是为了引起陛***意。”
南宫肆诧异年婳的坦诚,此时难道不应该胡乱遮掩过去?
“你倒是坦诚。”
年婳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至软榻,食指顶在他胸口缓缓画圈,“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臣妾不早就将自己***裸地展现了嘛~”
年婳着重强调了***裸,果然男人身体顿时绷紧。
“公主就如此笃定朕会来?”南宫肆似漫不经心,手却一直在她颈间摩挲。
不论是昨日的荒唐还是今***的故意诱引,鬼使神差的,都让他无法轻易说不。
年婳牵着他的手放在心脏处,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南宫肆瞳孔微缩,女子直视他幽深的墨眸,“陛下还是来了,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