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萧御墨的视线后,岑溪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冲 ,瘪了瘪嘴解释道,
“我就是觉得为你好,也不应该这样***你的***。毕竟你是个成年人,虽然行动不便,但也可以让保姆推你出去散散心,不然整天待在屋里,没病也闷出病来。”
“以后我听你的!”萧御墨微笑着应道。
岑溪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不用都听我的!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懂得分辨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对的就坚持, 不对的,你可以不做的。”
“好!”萧御墨很受教地点了点头。
岑溪笑了,脸却有点红了,忙转移话题,
“对了,你表姐是住在你家吗?我怎么觉得比你更像这个家的主人?连说话的语气都是趾高气扬的!”
“说是我表姐,其实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是我小***外甥女。一年前来看她小姨, 一家人就住下了,一直住到现在。”萧御墨解释道。
“一年前!还一家人!她这是打算携全家一直住下去吗?”岑溪错愕地问道。
“谁知道!反正没听她提过要搬走!”萧御墨笑着摇了摇头。
岑溪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御墨——
林妮亚这是打算鸠占鹊巢的节奏吗?
晚上,岑溪困得直点头,但又强迫自己不能睡,因为晚点还要去给小妈问安。
晚饭过后她就去过主屋了,没找到可以装热水的洗脚盆,就跟花匠借了浇花的桶,打了热水准备给小妈泡脚。
林舒问她要做啥?她据实说家规里有一条每天晚上要给长辈端洗脚水。
林舒没再说什么,有些得意地脱了鞋,将脚伸进桶里。
过了一会儿,林舒皱了皱眉问道,
“岑溪,你有没有闻到一股什么味道?”
“好像有点尿***味!”岑溪嗅了嗅后,应道。
“你这桶是哪拿的?”林舒一下子将脚抬起来并问道。
“我没找到合适的泡脚桶,后来跟花匠借的,这是用来浇花的,应该没关系吧!”岑溪抬起头迟疑地问道。
林舒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不会是尿桶吧!”
后来,找来花匠一问,这不是尿桶,但跟屎尿桶也差不多了,因为最近一次用它搅拌了尿素和氮肥,为花园里那些植株沃肥!
岑溪就这样被气得脸色都白了的小妈赶出主屋。
垂头丧气地还没走几步远,就遇到迎面走来林妮亚,林妮亚幸灾乐祸地问她这是怎么了?
岑溪不好意思说自己用尿桶给小妈泡脚,只说过来给二老夫人问安。
林妮亚看她那反应, 开始借题发挥了,说二老夫人哪有这么早休息,她这会儿就过来问安,太过敷衍了,没有一点孝心和诚意,让她等二老夫人要休息之前再过来。
岑溪既郁闷又无可奈何,只能点了点头。
回去后一直等到十一点,想着这会儿小妈应该准备休息了吧!
她再次来到主屋,照顾二老夫人的莺莺说二老夫人已经休息了,岑溪却坚持要让莺莺去跟二老夫人说一声,她来道晚安了,不能白跑了一趟又一趟。
莺莺没办法只好去敲门,林舒刚睡着,就被吵醒,一肚子火气 ,莺莺委屈地说是少夫人让她这样做的。
林舒走出来,声色俱厉地质问岑溪想干嘛?是不是要气死她才满意?
岑溪一脸无辜地应道, 林妮亚表姐特意交代,让她等小妈休息之前过来问安, 她才会一直等到这会儿才来主屋,并不是想气小妈。
“以后别来了,大晚上的问什么安啊?回去休息!”林舒忿忿地应道。
她还想长命百岁,总是被岑溪这么搞,怕是要英年早逝,搞不好,还比萧御墨早死!
岑溪再次可怜兮兮地被赶出祖屋。
一旁的莺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同情的人是少夫人还是二老夫人。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岑溪就又匆匆起床,赶去主屋给小妈准备早餐。
结果没几分钟,就差点将主屋的厨房烧了。
吓得林舒听到警报声,连滚带爬地跑下楼, 才知道发生什么事。
“岑溪, 你到底想干嘛?”林舒脸色铁青地质问道。
“我就是想跟小妈做早餐,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烧起来了。”岑溪茫然地应道。
“家里又不是没有厨娘,谁让你做早餐的?”
“林妮亚表姐交代的,每天早上都要为小妈准备早餐还有问好,所以我一大早就赶过来了,就怕来不及。”顶着一张黑脸的岑溪委屈巴拉地解释道。
她根本就不会做饭,还硬要让她准备早餐,她没将厨房烧了,已经是万幸。
再说偌大的萧家,光厨娘就有两三个,哪里需要她做早饭,摆明就是故意刁难她这个新妇。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只能照做, 至于做不好,那也没办法,毕竟能力有限。
“你给我回去,以后不要再搞这些花样!”林舒气得歇斯底里,已经顾不上贵妇形象 。
“可是表姐说——”岑溪还想挣扎一下。
“我是长辈,还是你表姐是你长辈?”林舒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小妈是长辈!”
“这不就得了!让你干嘛就干嘛,赶紧回去,别再来了。”林舒气不打一处出来。
“小妈,以后都不用做了吗?”岑溪迟疑地确认道。
“不用了,不用了,以后不准再做这些无聊的事了,你好好照顾御墨就好 。”林舒不耐烦地摆着手应道。
就怕岑溪又搞什么鬼,她不想被吓死。
“哦,那我回去了。”岑溪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依依不舍。
“回去吧,回去吧!”林舒催促道,就像眼前的岑溪是一只讨人厌的苍蝇一般,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岑溪就这样第三次被林舒赶回墨韵楼。
“这么快就做好早餐了?”已经起床在一楼喝早茶的萧御墨,看到岑溪回来了,微笑着问道。
听荷香说少夫人一早就赶去主屋给二老夫人做早餐,然后又听说昨晚在主屋发生的事,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了。
没想到岑溪悟性这么高,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