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居的大门开着,南栀和容忱言一同进去。
坐在主位的沈秀珍余光才瞥见南栀,便是脸一横,直接将茶几上的杯子砸了出去。
“砰——”
烫金花纹的茶杯碎了一地,残渣还冒着热气。
幸好容忱言动作快,一把将人拽开,才让南栀没被砸中。
容忱言拧了拧眉,这才刚进门,就险些受伤,他真不知道这些年,栀栀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南栀!你把南家当什么地方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领回来?马上和这个野男人离婚!堂堂南家大小姐,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沈秀珍瞪着南栀,训斥道。
“奶奶这话不对,南家大小姐不是南鸢吗,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脸……呵呵,你们有吗?”
南栀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张口闭口野男人,这就是南家老夫人的修养!
如今想让她离婚?还不是怕她回来抢股份。
“混账!南栀,别以为你爷爷疼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立刻跟你奶奶道歉,还有,你结婚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我们是你的长辈,难道还能害你?”
南晨光怒目而视!
“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奶奶,二叔,这就是我老公,容忱言。”
南栀自然的挽上男人的胳膊。
容忱言也抬头看向南家人,冷声道:“离婚?不存在的。”
南栀:这话说得的太早,以后会打脸的……他俩是契约结婚,最多一年。
但这个时候,她自然不可能扯容忱言的后腿。
“放肆!南栀,这就是你找的男人?除了这张脸,你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吗?配得上咱们南家?你爷爷要是知道你随随便便找个男人结婚,迟早被你气死!”
“呵——爷爷到底是为什么会被气到住院的,奶奶,您心里没点AC数吗?”
南栀冷嗤一声,对于爷爷突然中风住院这件事情,她心里一直十分怀疑,尤其是沈秀珍和南晨光几次三番阻拦她去医院。
爷爷生病住院,至今也有几个月了,她只见过一次,还是在南晨光和沈秀珍的监视下,匆匆看了一眼。
“你什么意思?”
沈秀珍浑浊的双眸不安的看了南栀一眼。
“二叔,关于我父母给我留下的公司股份,我希望,您能尽快处理好。下个月,我会正式进公司。”
南栀的话,立刻引来南晨光和沈秀珍的极力反对。
尤其是南晨光,脸色阴沉的可怕,沉声道:“栀栀,不是二叔霸着你父母的股份不放,而是……你太年轻了,以前也没接触过公司的事情,不如这样,你先跟着你姐姐学习,等过几年,你熟悉了,我再慢慢脱手。”
“你一个女孩子,要这么多股份干嘛?南家每年也没少给你钱,公司的事情,就该交给男人,以后全都得给小宝!”
沈秀珍的眼里,除了儿子南晨光之外,就只有小孙子南华景。
孙女在她眼里,就是个赔钱货。
更何况,南栀和她本来也不亲近,就更加舍不得将南家这么多股份交给南栀了。
“奶奶,二叔的股份,以后是给姐姐还是给南华景,我没意见。但我父母就我一个女儿,我才是合法继承人!”
“至于我这些年拿的钱……二叔,我虽然没有管过公司,我也知道我父母的股份,再加上我自己2%的股份,每年光是分红,就不止这个数儿,更不用说这么多年了。”
南晨光给她的那些钱,连利息都不够!
真当她是软柿子,这么好欺负?
南家这年做的事情,她可都一笔一笔的记着呢,迟早都会讨回来的。
南晨光和沈秀珍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黢黑,他们一直以为被拿捏在手上,不可能翻身的小丫头,竟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之下,长成了一只不受控制的小野狼!
“栀栀,该是你的,二叔一分都不会少给你,只是,进公司的事情,还是等你爷爷身体好一点,我们商量过之后再做决定吧。”
南晨光这话一出,沈秀珍立刻附和:“没错!你爷爷现在还在医院,你要进公司,那也得你爷爷点头同意。当初鸢儿进公司,也是如此。”
“既然人都来了,今晚就留下来,吃个饭吧,容忱言?容,这个姓倒是不常见,我在越城,也就知道一个容家。”
南晨光之前没留意容忱言的名字,如今再回味,他忍不住怀疑其容忱言的身份,这一身的气质,看上去不像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
但真的会是那个容家吗?
面对南晨光审视的目光,容忱言倒是十分坦然,他常年在国外,平时很低调,外界只知道容家有个继承人,却不知道他的全名和长相。
然而南栀却完全不给南晨光面子,“不用了,在这里,我吃不下!”
她带着容忱言转身离开。
一直到上了车,才看向一旁沉默的男人。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关于她的身份,以及南家,容忱言这个男人,似乎太冷静了一些。
而且,刚才和南晨光对峙的时候,他的表现可谓是碾压。
容忱言默默的看着她,问道:“你跟我结婚,是为了公司股份?”
“嗯。我爸妈留下的遗言,只有满20周岁,结婚,才能继承公司股份。”
既然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要容忱言不背叛她,她以后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他。
“如果、不是我……”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问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你不觉得很浪费时间吗?容忱言,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背叛!
同样,在合约期间,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至少在这一年,他俩即便是契约结婚,她也希望,彼此忠贞。
“好。”
别说这合约期间,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背叛她!
当然,她也只能有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