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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薄家三爷又老又丑吗?

眼前的男人,五官俊美,鼻梁高挺,薄唇凌厉,尤其是那双眼睛,似冰蓝色的琥珀,散发着幽冷的光。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帅的人神共愤,只是,这样英俊的男人终日却只能与轮椅为伴,实在是太过可惜。

景语星看到这样的薄聿安,内心不由的生出一丝同情与惋惜。

在她发愣之际,薄聿安也在打量她。

面前的女孩身形娇小,穿着一袭水洗白的牛仔裙,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一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干净纯洁,肤如凝脂,像一支含苞待放的清新小荷。

和他得到的消息有些出入,她印象中的景海瑶应该是个飞扬跋扈的千金小姐。

今天竟然装的如此清纯,呵……

幽蓝的眼眸里,划过一丝轻蔑的暗芒,“你就是景海瑶?”

“对……没错!三叔!”

景语星紧张的有点语无伦次,不知该不该骗他。

薄聿安冷哼,“三叔?你也配叫?”

景语星心中一惊,抬头看向逆光里的男人,那张脸冷漠如冰,带着一丝讥诮和不屑。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难道对她不满意?

不让叫三叔,那么她就改口,和管家他们一样敬呼他,“三爷……”

“过来!”

男人淡淡的命令。

景语星小心翼翼的向他走去,距离他一步之遥时,忽然听见耳畔传来“嗷呜”一声,转眼间,一个体型庞大的雪獒张开大嘴,龇着獠牙,急冲而来,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啊……”景语星吓得闭眼尖叫,抱着头蹲在地上。

“铂爵!”

薄聿安呵斥一声,雪獒及时停下动作,但是还是盯着景语星露出獠牙。

“放开她!”

随着男人第二声命令,雪獒松开了景语星。

景语星被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瘫软在地,脸色煞白。

她从小到大最的就是狗。

记得她刚到景家不久,景海瑶不喜欢她,放狗咬她,还骂她是野孩子,让她从哪来,滚哪里去。

当时她的腿被咬的鲜血淋漓,是父亲打死狗,救了她,也是从那以后,她对狗有着深深的恐惧。

薄聿安冷睨一眼地上被吓得脸色煞白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讽的笑,“这么胆小,怎么做我薄聿安的女人?”

“三爷……我……”

景语星劫后余生般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强迫自己镇定,支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胆怯的看着男人和他身边的雪獒犬。

“德叔,你先下去,让她留下伺候。”

“是。”德叔恭敬的退下。

景语星费了半天力气才从地上站起来,两条腿还在发软发抖。

薄聿安看了她一眼,移动轮椅从她面前离开,拿出一个飞盘,朝远处丢出去,“铂爵,接住!”

铂爵奔跑起来,通体雪白的毛随风飞舞,纵身一跃,稳稳接住飞盘,然后跑回来,将飞盘送回主人的手里,一人一狗配合的十分默契。

可现在她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了,好想回家。

薄聿安和铂爵玩了一会,停下来,命令,“铂爵,回去休息。”

雪獒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让它回去休息,它便乖乖的离开了。

海滩上只剩下他们两人,薄聿安回头对景语星说,“现在轮到你了。”

“什么?”

景语星没反应过来,什么轮到她了?

薄聿安将手里的飞盘丢出去,然后说道,“景海瑶,去,把飞盘捡回来!”

“……”

景语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竟叫她帮他捡飞盘?她又不是狗!

“不想去?”

薄聿安浓郁的眉头,拧成“川”字,声音里多了一丝愠怒。

“不是……三爷……为什么要我去捡……”

“铂爵累了,需要休息,你来的正好,以后你来负责捡飞盘!”

“可是……”

景语星没想到薄家三爷娶她姐姐过来竟是为了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难道你要我自己去捡?”

薄聿安拍了一下轮椅扶手,对于她的忤逆表示不满。

“好……我马上去捡。”

早就听说薄家三爷性情古怪,阴情难测,现在拿人当狗来使唤,想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应该只是想试试她听不听话。

景语星只能撑着两条发软的腿把飞盘捡回来,交给他,薄聿安随手又把飞盘甩的更远。

景语星跑过去,再捡回来。

接下来,他不停的抛飞盘,她不停的捡飞盘,沙滩上布满了她的脚印,她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最终摔倒在他的面前。

“三……三爷……我不行了……跑不动了……”

“体力太差,要多练!”

薄聿安阴翳的眸子盯着她,景语星抬起头,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明亮的汗水,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服气。

“怎么?不满意?”

薄聿安将她那点小心思洞察的一清二楚。

“没……没有。”景语星慌忙低下头。

薄聿安没再说什么,转动轮椅离开,临走时丢下一句,“把我的画具收回去。”

“知道了……三爷。”

景语星喘息平复一些后,开始收拾海滩上凌乱的画笔和颜料。

薄聿安侧目望向海边的那抹单薄纤瘦的身影,眼神渐冷,瞳孔微微眯起。

十年前薄盛和薄彦展父子将他推入地狱,导致他瘫痪多年,现在他要一一还回去。

先从薄彦展的女人开始!

他要让薄彦展看看,他是怎么折磨他心爱的女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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