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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刚刚,姜靖康刚回国,房子什么的也还没找,所以以后还要麻烦阮湉,阮湉说她会替他留心一下,还开玩笑叫他赶紧把那个研究所退了来她们研究所,包吃包住。

想想阮湉都觉得好笑,她什么时候也会抢人了。

开灯,阮湉低头换鞋。

“想什么呢那么开心?”

她心猛烈地跳了一下:“你怎么在我这?”

灯一亮,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客厅里,她刚好对上男人的俊脸和狭长的眼睛。

“还不开灯,吓死我啦。”

诺大的客厅里响起液体落进杯子里的声音,玻璃杯抵上他的薄唇,男人喝了几口,没吭声。

她其实有些开心,这还是第一次江霖筠出差回来就来这边。

阮湉耷着拖鞋跑到他身边,和往常出差回来的时候一样,想也没想从后面抱住他:“陈特助跟我说你回京都了,我还以为你现在在别墅呢,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呀,是不是想我啦?吃饭了没?”

男人挑眉:“陈特助跟你说我回京都了?”

“嗯。”

“什么时候?”

“嗯,大概七点吧。”阮湉乖顺地答。

“哦,现在九点,”江霖筠笑:“吃什么了,身上味儿这么重?”

他转身,推开她,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低头,指尖划着杯沿,漫不经心的,一圈一圈。那杯子是阮湉平时最常用的。

“火锅。”被推开了,阮湉吐吐舌头,看了看他,再闻了闻自己:“味道好像是挺大的,我去洗洗。”

“过来。”

她莫名其妙,又只好朝男人面前走过去,她没说跟谁一起吃的。阮湉被他揽入怀里,江霖筠道,语气危险:“怎么不去别墅找我,回这儿了?”

偏偏他又是笑着说的。

看他笑着没个正形,阮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意这件事,尝试着解释道:“本来是要去的,怕打扰你休息。”而且,你也不喜欢火锅味…

“臭死了。”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对着她脖子狠狠咬一口,像是突然又闻到味,皱眉嫌弃道,“以后不准再吃这玩意。”

“哦。”本来也猜到了你会嫌弃火锅味儿,阮湉掩下眼皮,有点怵他,任他抱着,抱了一会,她轻轻推了推,说:“那我先去洗个澡。”

“一起去。”

男人把她打横抱起来,阮湉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去卧室的路上还在他喉结上摸了摸。

“江少可真性感。”她弯唇,媚眼如丝,勾人得很。

听到她叫他江少,江霖筠喉结立马滚动两下,看她一眼:“别乱摸,嗯?”

阮湉笑了起来,像个小妖精。

搂着她身子的手掌紧了紧,江霖筠弯唇,眼底的墨色更深了。

浴室不算大,但足以容纳两个人,雾气浓厚得让阮湉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她也能想到江霖筠现在的表情。

他总是笑着,实则笑里带着冷眼。

带着漫不经心以及疏离。

他们是最亲近的人,有一瞬间,也让阮湉觉得最陌生。

-

周五,刚好是阮湉和江霖筠相恋两周年纪念日。

周五下午的时候,陈筑专程找了一趟阮湉,送了个东西给她,说是江霖筠亲自给她挑的周年礼物。

阮湉虽然一直没提两周年纪念日这个事儿,不代表她没放在心里。上午起床后就发现男人早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她本来还挺不开心的。

拿到礼物,她抿抿唇,打开,发现是一只白玉镯子,她很是喜欢。立马就带上了。

阮湉的工作常年要跟电脑打交道,甚至有时候还要捣鼓一些仪器,很快,她发现镯子带着并不方便工作,她摸了下镯子,倒也没摘。

从咖啡厅回研究所后就一直工作到晚上,阮湉看看时间,开始收拾东西。约好了今晚他们要去江家本家,陪江霖筠母亲吃饭。

“唉,”回头,同事淼淼正叹着气望她,“你这弟弟挺拖后腿的啊。”

“你要不是因为他老迟到早退,这会都能拿大脑研究奖了吧?”

阮湉:“……”对不起了陈铂正。

“瞎说什么呢。”阮湉回了一句。

淼淼抱着电脑来:“本来就是啊,你能力又强,对科研又这么认真,就只是时间不够。”她惋惜地摇摇头。

“不对,你也不缺那几百万奖金。”淼淼摇头,“唉,小丑竟是我自己。我可真羡慕你,出身好,长得好,智商还高,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多了个体弱多病的弟弟。”

“……”阮湉猜:“你这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淼淼哭着说:“我天天遇到的都是难题。”

阮湉看看表:“可是我这会真有点着急了,明天帮你看看吧行吗?”

“谢谢阮阮,阮阮你真好。”淼淼点头,又哭唧唧地抱着电脑走了。

-

阮湉先打车到了阮氏集团分公司,接着在门口等了一会,一辆迈巴赫缓缓开来,陈筑下车跟她打招呼,后座上正坐着江霖筠。

“阮小姐下午好。”

“下午好,陈特助。”

陈助理替阮湉打开门,她坐进去,问道:“司机呢?怎么是陈助理在开车呀?”

江霖筠没回,从上车起就一直闭着眼睛休憩。

陈筑看了眼后视镜,这才回了阮湉:“司机请假了,我就代劳了一天。”

阮湉点头:“哦。”

看男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阮湉也没有说话了。

什么情况?又有谁惹到他啦。阮湉偏头看窗外飞驰的风景,突然觉得有些累,也不想像以前一样拉下脸去哄这个男人。

想着,手机传来一条消息。

姜靖康:【昨晚没给我报平安哦。】

阮湉脸一红,她昨晚……

阮湉:【师哥抱歉,昨晚一回家就睡着了qwq】

姜靖康:【好吧,其实也猜到了。】

车子一路径直开往京都外环,路程远,自然时间也长。陈筑在死寂的车子里显得分外局促,老板不说话,老板娘也反常地不活跃气氛……

唉。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真是替当事人着急。要不是江霖筠在,陈筑真想解释两句给阮湉听,是因为今天一早,夫人又叫人发了几条说他们要结婚的假新闻,所以老板才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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