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死了,当然不可能给他回信息。
「叮叮——」
他立马抓起窃听解锁查看是谁发来的消息。
【玉珠:景州哥哥,你有胃病我担心今天晚上酒喝多了又没吃多少东西给你熬了点粥送来,大概还有几分钟到,记得给我留门哦。】
裴景州心烦意乱解开扣子,人已经出发快到了他也不好直接让人回去,走到玄关处给门开了个小缝隙。
谢玉珠打扮得十分精致,柔弱无骨的小手推门而入,没看到想见的人她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调整好表情坐到裴景州旁边倒出熬好的粥喂到嘴边。
「景州哥哥,多少吃一点吧,不然晚上会睡不着的。」
「好了,你最近几天先别来找我了。」
谢玉珠不高兴地撇嘴,最终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谢玉珠从别墅出来后在门口拿着窃听看收到的照片很满意,摆弄一番后匿名发给某个邮件。
我已经不会再被刺激到了,心早就被伤得千疮百孔何惧一根小针。
不过现在算是知道了几年来总是莫名收到的裴景州和谢玉珠各种角度的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为了给我耀武扬威还真是费尽了心思,我自觉在这方面扳回一城有点得意-
独在别墅的裴景州仰躺在我曾睡过的大床上想:一个人在空荡的大房间里是这种感受。
他忽然之间想起了晚上那通电话,开始思考到底是否具有真实性。
裴景州试图从我长住的地方找到我还存在的痕迹来推翻那通电话,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一个牛皮纸包的文件夹,皱着眉打开。
入目是l市第一人民医院的CT报告单袋子,以及一堆检查报告和开药的单子收据等等。
他不可置信打开文件夹去看里面诊断单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孟知雨,女,27岁,癌症晚期。
确诊时间是在一年前,裴景州和谢玉珠搬出房子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