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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市殡仪馆。

这里正在举行的,**前任住建局局长邓义明的葬礼。

灵堂内高朋满座,吊唁的宾客来自社会各界,不但有几位副市长亲临,还有市电视台做现场拍摄。

却没人知道,想都不敢想,一墙之隔的厝间里正上演着**大戏。

“曹领导,你今天怎么…这么猛?”

灵堂***。

**如斯!

两个人女的**今***礼的主家,逝者的妻子童家丽,男的则**叫曹明德,**邓义明的顶头上司。

不得不说,曹明德真会玩也真敢玩。

邓义明若**泉下有知,他尸骨未寒,老婆就和人在灵堂乱来,怕**连棺材板都要压不住咯!

灵堂内,二人缠斗正酣,岂料这时敲门声响起。

这可吓坏了两人,赶紧刹车不敢乱动。除了无法按捺的剧烈喘息,不敢搞出任何别样的动静。

“家丽,**不**你在里面?搞啥子鬼名堂,咋个还把门反锁了喃?”原来**邓母找了过来。

婆婆就在门外,这该如何**好?

童家丽转过头,与曹明德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目光里的慌乱。

正应了那句**越大,风险越大,被逮个正着可就得身败名裂。

“妈,我在!您等等!”

童家丽连忙喊话以安抚。

可屋里的摆设实在简单,只有神龛、香炉,根本没地方能**。

时间不等人!紧急关头,两人分开,不约而同地看向棺材。

轻手轻脚。

缓缓揭开。

扭曲的遗体比鬼还吓人!

曹明德满脸为难,看着那张稀碎的烂脸,连变态都觉得变态,“跟这玩意儿躺一起,也太他妈瘆人了!”

“忍忍吧!我支开他妈,就放你出来。”童家丽凑到耳边低声劝说,曹明德只好咬咬牙,抬脚钻了进去。

啪嗒!

一声闷响。

严丝合缝。

童家丽迅速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胡乱塞进墙角的垃圾桶。

再擦去额头汗渍,仓促整理仪容,拉开了房门。

“怎么这么久?”

“我太伤心就哭晕了,腿麻,才缓过来。”

“哼!”

邓母的脸色很难看,尤其,儿媳脸蛋红扑扑、丧裙乱糟糟,都透漏着不寻常的端倪。

只不过,厝间里实在找不到哪里能**,檀香又掩盖了**的气味,才没责难追问。

哪会想到,奸夫正压着儿子呢。

“安排提前了,现在就火化!”

“啊?”

意外变故惊得童家丽楞在原地。

也吓懵了躲在棺材里的曹明德。

完了!

芭比Q了!

一旦开棺抬尸,赤条条的曹明德将暴露在众目睽睽下,丑态百出。

童家丽塌了贞节牌坊,丢脸事小,他曹明德丢的可**乌纱和锦绣前程啊!

眼瞅着。

邓母招呼工作人员将棺材推走。

童家丽俏颜惨白,慌张得心都要从口里跳出来,断然不肯坐以待毙,偏偏又无计可施。

怎么办?

忽然,想到那个曾对他有求必应的男人,纵然没脸再见对方,也只好厚着脸皮去求助。

电话拨通却没人接,锲而不舍地接连打去三通,对方才不耐烦地接起,“有屁快放!”

“子文,求求你,救救我啊!”

灵堂外。方子文挂断电话,五味杂陈,甚至还有些哭笑不得。

转头看向邓义明的遗照,冷冷道:“畜生,你也有今天!”

两人的仇恨不共戴天。

说起来就有些迂回了。

方子文魁梧健硕、潇洒俊逸。四年前,大学刚毕业,便带着女友童家丽回到了东江。

刻苦磨砺一年,在公考中取得优异成绩,被市住建局招纳,成了综合办的机关科员。

事业上,深受赵如龙局长赏识;生活上,与爱人朝朝暮暮。

本以为幸福生活揭开了新的篇章。

哪曾想。

某次团建聚会后,憧憬化为泡影!

时任副局长的邓义明看上了童家丽,继而展开猛烈的追求。

终究背叛,移情别恋。

五年感情,脆弱不堪!

因此,方子文和邓义明结下梁子。

对方仗着手中权柄,变着花样地打压他。虽然有赵如龙局长护着,但好几次先进评比,特别近期提拔副科的名额,都与方子文失之交臂。

夺人所爱,阻人前途。

势如水火,一触即发。

上个月,秉持正义的赵如龙局长被撤职降级,方子文失去靠山。邓义明则趁机上位,欺压更肆无忌惮。

先**约谈劝退,方子文不肯就范。

又以莫须有的罪名报请组织开除。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小人车祸身亡。

却阻止不了市委组织部即将批准的辞退令,阻止不了方子文将要被开除公职的含冤莫白。

最可悲也最气恼的,这期间,方子文还不得不遵从官场规矩和人情世故,前来葬礼吊唁。

送帛金。

三鞠躬。

峰回路转,居然接到童家丽的求救电话,请他搭救的,正**主管这一块的曹明德。

无疑**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再听闻前女友的龌龊***,也难免恶心。

方子文起身整整衣领,去了厝间。

心急如焚的童家丽连忙迎了上来。

“子文,你来啦!”

“打住!我们的关系没那么好。”

他早被这个女人伤透了心,失望至极,也懒得正眼去瞧。板着脸打量房内,注意到墙角的垃圾桶,走了过去。

童家丽热脸贴了冷**,心头不舒服却不能发作,只好咬咬牙跟在后面,“你帮帮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稀罕!”

方子文从垃圾桶里捞出曹明德的白衬衫。

他指着垃圾桶里**,讥讽道:“曹明德现在应该光溜溜的吧,会玩,你俩胆子可真大!”

“子文,我…”

方子文打断道:

“你什么?拜金附势,毫无廉耻?除了邓义明,还和别人搞***,算什么?三姓家奴?”

“五年感情,一度令我耿耿于怀,现在反倒释然了,怪我当初看走眼,你本性就**如此!”

“骂够了没?”童家丽被踩中痛脚,恼羞成怒。

“这就受不了?”方子文摊摊手,“等他**被揪出来,再曝光**,看你怎么受!”

说完,他又故意抬手瞥了眼腕表,作势要离开。

“差不多到点了,跟你耗着还不如去看好戏。”

越紧迫,他越冷静。

童家丽也就越急躁。

“你等等!”

扑通!

童家丽猛咬牙,竟直直跪了下去。她无法承受身败名裂而一无所有的凄惨下场,抱着方子文的双腿抽泣哀求。

“**我对不起你,也明白没资格奢求你的原谅。但你想想,救了曹明德,他一定会感激你,保住你的编制。”

见童家丽终于靠拢他想要的节奏,加之,这一跪,在胸口憋了三年的怨气亦排解不少,方子文也就不再拖延。

“你能代表他?”

“能!”童家丽骑虎难下,忙不迭拍胸脯保证。

“记住你说的!”

闻言,她心口一松,面泛期待,“你肯帮我?”

“时间不多了,你先过去,我准备准备就来。”

“谢谢你!一定要来啊!”

待童家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方子文才沉眉凝神,掏出窃听调成静音,将镜头朝外,小心翼翼藏在香炉后。

小心驶得万年船。

保险该买还得买。

做完这些,就轮到如何在众目睽睽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棺材里转移曹明德。自己又能否因此转危为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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