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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方式错了,要大声的说出来吗?

于是林月开口大声道:“系统,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

系统的回答没等来,只听嘎吱一声,门口倒传来响声。

林月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正对上顾澜景的视线。

“你在和谁说话?”

顾澜景站在门边,神色戒备地看着她。

“没,我……自言自语。”

林月赶忙解释,生怕他不信,又补充道:“我一个人在家,实在很无聊。”

顾澜景没再说什么,走了进来,同时把拿在手里的一个铝饭盒放在饭桌上。

“今天去县城耽误了,你中午应该来不及做饭,这是我在食堂打的,对付吃一口吧。”

林月有些愣怔,没有马上接饭盒。

顾澜景以为她不想吃食堂的饭菜,毕竟来这里一个月,她每顿要么不吃,要么用家里仅剩的大米焖白饭吃。

农场食堂的饭菜她压根看不上眼。

反正饭菜拿给她了,她吃或不吃都和自己没关系。

这婚姻名存实亡,但林月毕竟大老远来投奔自己,该做的他会做到位。

顾澜景放下饭盒,明显不想和林月多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谢谢。”

身后忽然传来女孩温润的道谢声。

顾澜景脚步顿住。

‘谢谢’这两个字竟会从林月嘴里说出来,显得异常违和。

他这一个月都在尽所能的照顾她,却从未听她道过谢字,甚至连个笑脸都不会有。

今天的她是怎么了?

顾澜景皱了皱眉头,没再转身看过去,而是大步走出房间。

这个女人作的本事他见识的很彻底,突然态度变化,不知道又在憋着要搞什么事。

顾澜景心很累,他不想过多去探究。

等他走后,林月打开了铝饭盒。

打开的那一瞬,饭盒里面的香气立刻进入鼻腔。

本来就饥肠辘辘的肠胃,立刻叫嚣起来。

饭盒很大,半边是三个玉米面馒头,半边是五花肉炖白菜。

尽管半盒菜里只有三片五花肉,林月也已经很满足了。

以前历史课上学过这个年代,她也看过不少年代文,知道七十年代好多人都吃不饱饭,能有五花肉吃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想来顾澜景是打了食堂最好的菜。

林月不由又感叹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很有胸襟,原身那么作,甚至影响到他的前途,他还能尽力去照顾。

反正换位思考,林月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拿起玉米面馒头,她大口吃起来。

又夹了一口五花肉炖白菜,意外的味道还不错。

大快朵颐后,林月把一饭盒的饭菜都消灭光,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地躺在了炕上。

折腾大半天,她早就累了,吃完午饭后食困,不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等林月醒过来时,外面已经黑漆漆一片。

屋里没有表,林月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钟。

看外面黑沉的程度,估计得有六七点了。

屋子里很静,林月能听到隔壁邻居炒菜的声音。

看来是晚饭时间,自己估摸的没有错。

可是这个点农场都该下班了吧,顾澜景怎么还不回来呢?

屋里黑漆漆的,林月又不会点煤油灯,她慢慢下了炕,穿好鞋后,摸黑往外走。

很快来到院子里,隔壁炒菜的声音更大,香味也随风飘散过来。

林月发觉自己又饿了。

睡觉这么耗费体力吗?

可是顾澜景怎么还不回来呀,她实在不想在黑乎乎的屋子里一个人待着。

这时候,林月忽然听到外面有自行车驶过的动静,她心头一喜,立刻打开了院门。

然而外面骑自行车的是个不认识的男人,他后面还载着一个年轻女人,两人一看就是两口子,一块下班回家。

“哎,你们好,请问顾澜景什么时候回来?他今天加班吗?”

这个农场不大,里面的人互相都认识,再说顾澜景是这里的队长,随便找人问都知道他。

林月这句话问出,骑车男人和后面的女人都惊诧地朝她看过来,自行车一晃,好悬摔倒。

不过他们只是看了林月一眼,眼神很快从惊诧变成嫌恶,两人都没搭理林月。

自行车行驶到左手边的院门口前停了下来,那对小两口进了院子。

林月发现自己好像被人嫌弃了。

没办法,原身太能作了,作到没人愿意搭理她。

这么看来,她和邻居也问不出什么来,还是自己主动出去找吧。

林月刚要往前迈步,猛地顿住了脚。

她忽然想起来,顾澜景为什么不回来了。

从领完证后,直到原身离婚回京市,两人从来没在一起住过。

原身来了东安农场后,顾澜景就挤去了朋友的单人宿舍,直到原身离开。

也就是说他们一直处在分居状态。

林月拍拍脑袋,这一觉睡的,都睡蒙了,冷不丁没想起来。

那可怎么办啊。

难不成注定今晚要自己一个人待在这个屋子里?

一个人睡在那么黑漆漆的地方,着实瘆得慌。

林月打了个冷战,还是决定去找顾澜景。

在这里她只认识他一个人,有困难也只能求助于他。

想了想,林月摸黑回到屋里把煤油灯拎了出来。

自己唐突的去找顾澜景回来住,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再说他们两个今天才刚刚认识,即便林月垂涎对方的美色,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真睡一张炕上她肯定浑身不自在。

倒不如让顾澜景帮着把煤油灯点上。

只要屋里有亮,她就不怕了。

林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借着其他人家院子里射出来的微弱亮光,她朝前面走去。

这一片平房都是家属区,房子普遍大一些,住的都是结了婚拖家带口的农场职工。

单人宿舍要小得多,每人就一个单间,在距离不太远的另一排平房。

此时顾澜景正待在好友周东阳的宿舍里。

自从林月来了东安农场,第一天就因为条件艰苦和顾澜景大吵一架,把他的脸给挠伤了。

那个家顾澜景待不下去,带着被卷搬到了周东阳的宿舍,又和场部借了张行军床,白天立在宿舍里,晚上支起来睡觉。

这会儿行军床还立在一边,顾澜景则坐在书桌旁拿着一本书,借着煤油灯的光亮看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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