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初春,冰雪虽消融,但风中却还是带着点刺骨的寒意。
将军府内院中,传出声声咳嗽。
老大夫从沈砚安手腕上取下银针,看到了银针转为了黑色,面露难色。
郎君,你这病……只怕拖不得了。
一旁伺候的婢女脸色一紧: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家郎君不只是感染上了风寒吗?上一个大夫都是这么说的,为什么你会说我们家郎君……
静坐在椅子上,眉目温和的沈砚安微微抬手,止住了下人的话,问老大夫:请老大夫明示。
老大夫斟酌了一响,才问:早些年,郎君是不是中过毒?
沈砚安愣了愣,才点头:是有中过毒,但当时已经解了毒。
老大夫摇了摇头:这毒只怕没有祛除干净,日复一日潜伏在郎君的体内,如今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了。
沈砚安脸色一白:大夫你真的确定?
老大夫点头:前一段时间你是不是经常觉得心口疼痛,但寻了大夫,大夫都说你无大碍?
沈砚安点头。
那会毒素还没渗透到心口,现在渗透了,所以血液也带着毒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