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夏阳景怒气冲冲的挂了。
我猜他现在已经在想方设法的查我住的医院,想来找我算账吧。
反正我是个残废,哪也跑不了。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我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可惜的是,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
我艰难的爬起身,点了顿外卖,随后只能虚弱的依靠在床边。
过了良久,病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来的既不是外卖员,也不是夏阳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石月。
她是怒气冲冲的找过来的,脸上带着不悦,但在看到我这副狼狈又可怜的样子之后,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还以为你怀了孕之后,阳景哥会对你关照多少呢?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作为一个女人,你还真是失败呀。”
“我起初还担心你装一装可怜,他的心就被你勾走了,没想到完全是我多虑了。”石月得意地走到了我的床前,轻轻拨弄了几下我身上的针管。
一阵刺痛瞬间传遍了五脏六腑,我忍不住轻乎出声。
“你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羞辱我?”我双目通红,眼中满是对石月的憎恨和不甘。
我曾经以为,我至少对夏阳景有着过命的交情,是他的救命恩人。
即便是这样,他也并没有如此对我优待一分,反而为了照顾石月的情绪,对我更加的不公。
这么多年肆意的冷落和失望,早就已经把我浇筑成一个满腔怨恨的坏种了。
石月得意的笑了,“别以为你打了孩子,离了婚就能一走了之了,如果我不能把你彻底从阳景哥哥的心里抹去,我这心啊,一天都安不了。”
她的手距离那根针管越来越近,我心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我知道一个季度心发狂的女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而我现在是个残废,能做的,只有祈求上天眷顾。
“你在干什么?!”
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石月的手一抖,还是把我那根针管连血带肉拔了出来,我看到她顺势推倒了桌上的一片玻璃瓶,故意重重的按在了手上。
鲜血淋漓,不忍直视,就好像她是个无心之举的小女孩一般。
夏阳景连忙心疼地扶起石月,“伤的这么严重,赶紧叫***来包扎!”说着又看向了我,“你是腿残了,又不是手废了,不知道按救护铃吗?”
我看他们这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没有发话。
只是默默的举起了我那鲜血淋漓的右手,去拉救护玲。
夏阳景这才注意到我的针管已经被拔掉,血流不止,但是他面上还是那副死要面子的模样,“你的伤口小,自己随便拿个棉签止一下血就行了,如果月月在你这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石月也趁机委屈的呜咽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想帮允姐姐调节一***速,突然就有一股大力袭来,我就被撞到桌子上去了。”
她就那么绘声绘色的把我这样一个双腿残废的人描述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凡一个外人听了都会觉得可笑。
只有夏阳景神色冰冷的看着我。
“林允之,像你这种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就应该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