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顾之砚贴心的给蒋文竹系了安全带。
蒋文竹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一言不发的季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好像只要有季暖在，顾之砚就会对她特别好。
季暖即使不抬头，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两只手紧紧捏在一起，指甲陷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痛。
“地址。”顾之砚冷冷的丢出了几个字。
“燕竹小区。”
黑色的宾利行驶在宽阔的路上，季暖看着窗外，极力忽视前排的两个人。
蒋文竹将剥好的栗子放到顾之砚嘴边：“之砚，尝一个。”
顾之砚很配合的张嘴。
“甜吗。”
“嗯。”
季暖眼睛红着，浑身紧绷，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紧攥到发白的手出卖了她此刻的煎熬。
从胸口处蔓延出的疼丝丝缕缕的蔓延全身，连一根头发丝都是痛的。
他太知道怎么伤害她了。
而且招招致命。
这一路，季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的那一瞬，她赶紧拉开了车门，逃似的跑了进去。
她没有再刻意掩盖自己的腿伤，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季小姐就住这里？”蒋文竹看着这破旧的低楼，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好歹也是总裁夫人，家里竟然这么寒酸？
顾之砚目光沉沉，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视线，他才踩下了油门。
许祁抱着一大堆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跌跌撞撞跑上来的季暖。
“暖暖，你……”
季暖像是没看到她，继续上楼。
许祁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暖暖……哭了？
然而，等她放了东西上去看时，季暖已经和没事人一样在做晚饭了。
“不是，你没事儿吧？”许祁有些不放心的追到厨房：“你刚刚不是哭了吗？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
“没事儿。”季暖笑了笑，继续炒着菜：“刚刚急着上厕所。”
屁。
许祁见她不想说，也就没有继续问，她眼珠子转了转，上前一把夺过了季暖手里的锅铲，关了火。
“走，请你吃大排档。”
季暖：“……”
浓烈的烟味从街头传到街尾，许祁带着季暖找了个离烟远的地方坐下，两眼放着光：“怎么样，这里生意不错吧？”
“嗯。”季暖点了点头，心里的郁结随着这烟火气也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