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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妤宁之前的电话是被拉黑了,没想到这次竟然成功的打了进来。

“我跟同学吵架了,现在在山里,真的很害怕。”

霍延霄听到这句话,先是皱眉,过了几秒,他问:“怎么会在山里?”

她那边确实很安静,虫鸣鸟叫的。

“我们在外面写生,我迷路了,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

霍延霄知道她诡计多端:“你有老师的电话。”

“我旁边有个坟墓。”她声音都在颤抖。

“张叔叔。”

霍延霄深吸一口气:“自己联系老师。”

“你真的不管我来了吗?”

就在这时佣人走了过来,到他身后说:“柳岭,你父亲让你上去一趟。”

霍延霄听到佣人的声音,便停住跟那边的人说话,朝佣人看了一眼。

半晌,他回答着:“好。”

佣人瞧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站在那是在跟谁打电话,打了这么久,不过见他应答了,佣人也回了句:“好的。”

接着佣人从他身后离开。

而霍延霄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自己打电话找老师解决,我还有事,先挂电话了。”

接着,霍延霄没等她回应,直接将电话给挂断,面无表情的从大厅内走了进来。

霍延霄去了楼上一趟,大约上去了十多分钟就又下来了,下来后,他刚到大厅,外面便传来一声雷鸣声。

今天的天气本来就阴恻恻的,没什么阳光,霍延霄步子停了停,朝外面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阴恻恻的天气就开始下起了雨。

霍延霄看到这场雨沉默了好一会儿,沉了一下眉头。

这时候张夫人房间里的人都出来了,因为都准备用午餐了,张家的姑妈看了外面一眼问:“哎呦,怎么突然间下雨了,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这雨势估计是一场大暴雨。”

施念也朝外面看着,看到雨打着外面绿植,那些绿植像是承受不起这场雨一般,枝丫在东倒西歪。

接着他朝柳岭看过去,发现柳岭也在看这场雨。”

张家的佣人又从餐厅走了出来,对张家诸多长辈说:“三姑奶奶们,大姨们,可以用餐了。”

张家的长辈一听,便笑着说:“走,先吃饭。”

施念被他们拉着,只能朝着餐厅走去,而霍延霄的目光从那场雨上收了回来,不过在进餐厅前,他想到什么,便又朝大厅外走去,他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那通电话随即被人接听,那边也是狂风暴雨,雨声很大。

他面色严肃问:“人现在在哪?”

那边连哭声都没有了,只有大雨声。

“贺妤宁。”他眉目冷沉。

“在潭村。”那边终于开口说话,声音里全是颤抖跟害怕。

“发个定位给我。”

他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

差不多两分钟,定位没有发过来,霍延霄皱眉刚要再打电话过去,短信终于发了过来,是一条定位。

霍延霄又打了电话过去问:“你现在还在山里吗?”

“是的。”那边抽泣。

“在什么地方躲雨?”

“在废弃的房子里。”

霍延霄不再说话,挂断电话后,他想了几秒,便朝着餐厅走,佣人正要再度出来请他进来吃饭,看到他进来了,便立马停止。

张家的长辈都看着他,老爷子也坐在了餐桌边上。

他走到施念身边,低声说:“有点事,我先出去一下,你们先吃。”

施念皱眉:“现在下雨,你要去哪?”

三姑妈看向他们那方:“柳岭你跟施念在说什么?”

霍延霄的视线看过去:“抱歉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大家见他这样说,便忙说:“好的,那你赶紧去吧。”

施念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表情还挺凝重的,她只能说:“那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在这吧。”

施念还要说什么,他已经从她身边离开,朝着餐厅外快步走去了。

施念坐在那,看着他。

霍延霄到外面车里,他的电话响了,他立马接听,贺妤宁在那边哭:“张叔叔,你来了吗?我好害怕。”

霍延霄听到里面的哭声,跟风雨声,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将车从院子内开了出去:“待在那不要动,我立马就过来。”

他想了想又说:“不要挂电话。”

贺妤宁抽泣着,像是在那边吓的真不轻。

霍延霄听着那边的哭泣声,只觉得整个人相当的烦躁,整颗心像是被人抓着揉捏,可他脸上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安静的听着。

车内除了外面的雨声就是电台声,电台是刚启动车时,自动开放的。

他直接将电台给关掉,让车里恢复安静,他对一直在抽泣,在哭泣的贺妤宁说:“哭也没用,我不是在陪你吗?”

天色越来越暗沉了,还有电闪,他又说:“要听歌吗?”

贺妤宁说:“不要!我很害怕!”

她又开始刁蛮任性,接着又哭,哭个没停。

霍延霄那边之后一直保持沉默,始终安静的听着她的哭,可明显车速是越来越快,当看到前面红灯时,他想了几秒,见前边空旷,直接开了过去。

车轮带起地下的雨水,他的车速行驶的很快。

贺妤宁哭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她抽泣的又问:“张叔叔,你来了吗?”

“来了。”

霍延霄面无表情。

“那你到哪了?”

“出市区。”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一直在哭,让我怎么说话?”

贺妤宁又哭:“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我在赶过来的路上,你安静点好吗?我无法专心开车。”

“不好,我就想说话。”她哭声更频繁了。

那边跟市区是有一个多小时距离的,霍延霄又闯了一个红灯。

可是闯了一个红灯后,前面又是一个路口,交警查酒驾,霍延霄只能停下。

在他停下后,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与缓慢挪动。

贺妤宁在那边安静了会儿,感觉他那边也没有了声音,贺妤宁又说:“我全身都湿透了。”

“我知道。”

“你在哪?”

霍延霄从没觉得时间会这么漫长过,而这次酒驾查的更外严格,可他也只能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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