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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护士,你的助听器应该换了,不然会影响听力。”

办公室里,张主任提醒道。

舒染染坐在他对面,她才交完班,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她点点头,“谢谢张主任,我知道了。”

张主任叹气:“舒护士,按照你最新的检查情况来说,其实我觉得你尽早的植入人工耳蜗会更好,而且现在这种手术也不是很贵,全部费用下来,包括后续的恢复也才六十多万。”

张主任顿了顿,笑容都更加和蔼了一些:“对于你家里来说,这点钱轻而易举,没必要拖下去。”

舒染染刚来医院那会,舒家直接给医院捐赠了两台进口的仪器。

谁不知道舒家有钱?

从办公室出来后,舒染染拿起自己的窃听点开银行软件看了下余额。

56005.83.

这是她这一年时间里存下的所有钱。

张主任说的对,六十万对于舒家来说不值一提,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天文数字。

舒染染是舒家领养回来的孩子,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

舒家人主动给她的,她才可以要,并且要感恩戴德。

如果舒家人没有给她,她是不可以张口的,否则就是白眼狼,是不识好歹。

舒染染回到科室换了衣服回家,已经快要七点。

津北最近都是连绵不断的小雨,天气阴沉得厉害,让人头晕脑胀。

舒染染不住在舒家,而是医院附近的一个公寓里。

到家,刚打开门,就看到玄关处的灯亮着。

舒染染一顿,傅谨森在家。

她推门的动作缓慢下来,又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沾上雨水或者泥泞。

舒染染收拾好自己,才进屋,玄关的灯亮着,客厅却没有开灯。

但舒染染还是能看到沙发上的那个人影。

傅谨森似乎在睡觉,听到动静都没有什么反应。

舒染染走近了些,果然看见他紧闭的双眼,还有又长又密的睫毛。

傅谨森在医院的外号是玉面佛手,不仅是年纪轻轻,就能胜任主刀的位置,更是因为他这张脸。

傅谨森长得很好看,好看到舒染染都只敢在他睡着以后,才这样光明正大的看他一眼。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傅谨森,前段时间傅谨森被派去国外参加了个学术会议,这两天才回来。

一回来就赶上了一台重大手术,昨天和今天都在手术台上待了六七个小时。

他眼底有圈淡淡的青色,眉心轻拢,看着睡得不是很安稳的模样。

客厅的窗户开着,雨丝混着冷风飘进来。

傅谨森身上只有一件衬衫,舒染染眼皮颤了颤,目光落到她放在小沙发上那张平时自己用的小毛毯上。

她犹豫着拿过自己的小毯子,可不知道想起什么,还是没敢多做什么。

她坐在自己的单人小沙发上,揪着毯子,目光再次落在傅谨森身上。

她知道傅谨森很累,所以也不想吵醒他,他能休息的时间真的太少了。

可他放在茶几上的***却突然嗡嗡的响起来,舒染染一愣,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关。

然后,就听到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你想做什么?”

舒染染回头,猝不及防和傅谨森对视上,心里猛地一颤。

昏暗的客厅里,男人的眼睛又黑又亮,没有任何的情绪,就那么看向舒染染。

舒染染整个人都僵住,她小声解释道:“我、我没有要做什么,只是我看你在睡觉,我……”

她想和傅谨森解释,然而却因为紧张,而有些结巴。

傅谨森的目光下移,停在舒染染伸出来的手上,舒染染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忽然觉得自己的右手突然就滚烫了起来。

她猛地一下缩回手,指尖无措的在衣袖上擦拭着,仿佛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抬眼看向傅谨森,嗓音都带着小心翼翼:“我、我没有碰到你的东西。”

舒染染呆站在那里,傅谨森缓缓抬起眼皮。

眼里本来的没有情绪,染上了些漠然:“别碰也别靠近我的任何东西,这句话需要我和你强调很多次?”

舒染染看着傅谨森,手足无措起来。

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向来嘴笨。

确实,在她搬过来住之前,傅谨森就和她强调过,她不能碰他的任何东西。

所以就算他们已经以未婚夫妻的名义住了大半年,可实际上,这屋子里的每样东西都是有标签的。

有她名字的,她才能动,其余的碰不得一下。

甚至就连傅谨森最常待的几个区域,她连过去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这偌大的客厅,也只有那一张小小的单人沙发,她才有使用权。

他真的有很严重的洁癖。

傅谨森瞥了眼振动的窃听,眉心皱了皱,明显不悦。

但还是耐着性子,接通了电话,不过不等那边开口,他就直接道:“帮我买一部新窃听,立刻送过来。”

说完,他扫向旁边的沙发,沉声道:“还有找人把沙发也换了,再进行一次消杀。”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舒染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带过来的小毯子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傅谨森那边的沙发上。

舒染染垂下眼眸,不敢说话。

更不敢看傅谨森。

她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然后动作迟缓的将双手背到身后去。

她的左手用力的在右手的虎口上***着。

她其实有点想告诉傅谨森,她不脏的。

小说《舒染染傅谨森》 第1章 舒染染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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