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人都说,医学院的喻教授,是个不苟言笑的学术派。长得好看,还单身。可一次偶然,有学生发现,喻教授手机里有个备注是“宝贝”
后有大胆的学生问到宝贝是谁时,他平静的回答:“我太太。”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语气有多温柔。
喻先生出生京圈世家,温润谦和,是个名副其实的翩翩公子哥,他学医,操京腔,圈里人都说,那位爷就连骨子里有的也尽是绅士风度。
他自幼在各界大佬一路见证下长大。而立之年就成了京大的在职教授。
圈里人都说,世家子弟最后终不过是联姻而已。
可那年,他却闪婚了个圈外人,一个迷迷糊糊可可爱爱的小丫头。
姑娘学画,是京大美术学院大四在读生。
喻教授的颜值在主观和客观存在都是好看。可不管那张脸美的多么惨绝人寰,配上他那生人勿进的气场和大学教授的身份后,小姑娘对他就是发怵的。
每次他唤她的名字时,被点到名的小姑娘都说背脊一下就挺直了,脱口而出一句:“到!”
她曾想没有感情基础的他们,婚后能做到相敬如宾就算不错了。
喻先生好像不是这样想的。给她做饭、哄她睡觉、带她去玩儿、还总喜欢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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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看综艺看得正入迷,完全没有听到门口的动静。
当她见到喻文州时,第一反应就是将手里的薯片扔了出去,然后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客厅。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怕他。
大概是除去丈夫这个身份,喻文州还是个大学教授。
而自己除去妻子这个身份,目前还是一个学生。
学生对于老师天然的恐惧感,估计就跟老鼠害怕见到猫一样。
喻文州站在门口没有讲话,只是看到她的动作时眉头没忍住蹙了起来。
时笙有点心虚。
喻文州是一个稍微有点强迫症和洁癖的人,家里任何地方都是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
而她身为一个女孩子,不修边幅的样子和他比起来确实是显得有点邋遢了。
她匆匆忙忙的将桌面收拾好,喻文州也换好鞋子从玄关那边走了过来。
时笙规规矩矩的站定在沙发前,准备接受来自喻文州的检查。
喻文州只是瞥了一眼桌子,随后目光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少吃点零食。”
那语气,真的像极了语重心长的老父亲。
时笙的心里,也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面对喻文州,她怂,她不敢说真话,甚至是不太敢说话。
她随意答了一声“嗯”后,室内陷入了寂静。
两人面对面站着,都没有讲话。
唯一的交流大概就是喻文州的眼睛一直都在时笙身上,而时笙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今天没去学校?”喻文州问。
时笙像是上学时突然被老师抽中回答问题的幸运儿,抬起头的一瞬间除了震惊就是茫然。
喻文州被她这个表情逗笑了,下巴对着她身后的沙发扬了扬,“坐。”
时笙抿唇,纠结了片刻还是坐下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真的感受到喻文州靠近的气息时,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美是客观的,审美是主观的,但喻文州的颜值却是主观和客观存在的好看。
但不管这张脸美的多么惨绝人寰,配上他那生人勿进的气场和大学教授的身份,时笙对他就是发憷的。
“时笙。”喻文州微微偏头朝向她的方向。
被点到名的时笙背脊一下就挺直了,脱口而出一句:“到!”
喻文州微愣,而后唇角微微勾起,低低地笑了起来,“要我再重复一次?”
时笙又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今天去了一趟,然后又回来了。”
她简单明了的汇报了自己今天的行程。
她现在已经大四下学期了,这学期的主要任务就是去实习。
昨天开学就简单的点了个名,公布了一下毕业考和论文答辩的时间,其他就可以自由发挥了。
时笙的三个室友全都出去实习了,她如果要待在宿舍就只能一个人,想想都觉得晚上会有点害怕,所以索性就回来了。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喻文州的手机响了。
他先“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刚刚的话,然后起身去了阳台接电话。
喻文州这通电话打了多久,时笙就在那里坐了多久。
实在是像上课回答完问题的小学生,老师没喊你坐下,那你坐下心也是虚的。
喻文州没让她走,她也不敢瞎蹦跶,更何况这公寓还是喻文州的。
喻文州大概讲了七八分钟的电话,转过头的时候也没想到时笙还坐在那里,而且好像连姿势都没变过。
从他去年年底回京大任教开始,他的课一直都是堂堂爆满的程度,应该也算得上是有个人魅力的那一种了吧,怎么到时笙这就成了怕他怕的不行了。
喻文州捏着手机回了客厅,对着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时笙问:“晚上我有一个聚会,要一起去吗?”
这话给时笙带来的惊吓不比刚才的小,除了疯狂的摇头拒绝,她已经暂时忘记自己还长了张嘴。
跟喻文州去参加聚会,开什么玩笑,万一都是学校的教授,那能直接把她送走。
更何况,一堆搞学术的人在一起,是聚会还是开会,那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喻文州见她拒绝的快,也没打算强求,转开话题问:“你晚饭怎么办?”
“您不用管我!”时笙立刻义正言辞。
她虽然跟喻文州已经领证有一段时间了,但才刚刚搬到一起一周。
与其说他俩是夫妻,还不如说仅仅是在一张本儿上看似亲密实则不太熟的陌生人。
加上喻文州最近很忙,这一周她压根就没跟他一起吃过饭。
再说了,跟他一起吃饭,她怕自己消化不良。
“不用管你?”喻文州反问。
时笙继续认真点头,“嗯,我自己解决。”
喻文州轻笑出声,“嗯,那你说说你自己怎么解决?”
时笙:“.....”
不知道她说不吃会不会气死喻文州。
她一般下午吃过零食,都会直接略过晚饭这个流程,前面几天她也是这样干的。
“我自己做。”她抿着唇小声说。
很显然她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就不足,但喻文州是存了心思要逗她,“你会做饭?”
时笙张张嘴,最后只憋出了几个字,“额....会吧....”
她是真的不太会说谎,现在睁眼说瞎话属实是有点为难她了。
“那你妈说把厨房炸了的那个不是你?”喻文州浅笑着反问。
“.....”
她妈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她不要面子的吗?!
喻文州见她一张小脸表情丰富,竟有一种傻的可爱的感觉。
“想吃什么?”他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冰箱的位置走了过去。
时笙见他的动作心中警铃大作,冰箱不能开!
她猛地起身,一个疾步冲了过去,在冰箱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又“啪”的一声给拍了回去。
动作过于迅速,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喻文州低头瞥了她一眼,“藏什么东西了?”
除了笑,时笙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掩饰自己慌张的内心了。
学校每个院系的开学时间不一样,喻文州所在的医学院要早几天,这一周他都很忙。
别说白天一直不在,连晚上都不一定能回家,家里几乎就是她一个人的天堂。
所以时笙不止是占领了客厅,还顺便把冰箱也占领了。
喻文州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了。
他直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只是稍微一用力,她就双脚离地了。
时笙被吓得不轻,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喻文州轻笑出声,一个转身将她放在了自己身后的位置,然后迅速打开了冰箱门。
顿时,一阵臭味席卷而来,很快便占满了整个空间。
时笙都还没从刚刚那个单手抱里反应过来,又赶紧跑过去拦在了冰箱面前。
当然,还顺便还看到了喻文州那张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
喻文州闭眼深呼吸了一口,额角的太阳穴此刻还在突突直跳。
“我上次说什么?”他问。
时笙认错态度积极,低垂着眉眼,道:“对不起。”
“嗯?”
“我错了。”时笙抿着唇,她已经不敢看喻文州了。
搬来的第一天他就说过,他不喜欢味道很重的东西。
她现在在冰箱里放榴莲,简直就是在他的雷区里蹦迪。
“错哪儿了?”他又问。
时笙都快要哭了,这就是来自教授的压迫感吗?
明明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怎么她就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呢?
“我不该在冰箱里放榴莲。”她态度积极的认错。
想了一下又觉得这个答案还不够,继续改口,“我不该在冰箱里放有味道的东西,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喻文州吐了一口气出来,硬生生把怒意给压了下来。
“自己收拾。”丢下这么一句话,他直接去了书房。
看到他没真的发火,时笙就谢天谢地了。
喻文州一走,赶紧就屁颠屁颠的开始收拾冰箱。
她先去把家里全部的窗户都打开了,然后才开始誊冰箱里的东西。
榴莲是她下午才买的,想的就是晚上饿了还能吃,谁知道就被喻文州给发现了。
现在肚子其实也不饿,但是扔了又有点舍不得。
几经纠结以后,她还是选择把它们通通装进肚子里。
时笙端着装榴莲的盒子直接坐到了阳台去。
含泪吃了三大块,真香啊!
喻文州在书房里处理了两封邮件,来来回回也就十多分钟。
不过外面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一点都不像在收拾屋子的样子。
他是想着出去看看时笙用不用帮忙,结果推开书房门就觉得那上头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
他扶着额头走了出去,扫视了屋内一圈,发现小姑娘正坐在阳台那边。
虽然是背对着的,但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知道现在正开心着呢。
他踱步过去,离得越近,味道越冲。
“在干什么?”他轻咳了一声后开口。
时笙本来胆子就不大,喻文州又突然在她背后出声,吓得她手抖,直接把手里剩下的半块榴莲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刚好就落在了喻文州的脚边。
喻文州顿在了原地,眼底满是震惊和惊吓。
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只是他正欲开口讲话,时笙就抢了个先,“对不起!!!”
语毕,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一把将地上的榴莲捡了起来。
速度之快,宛如闪电。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跑了。
喻文州:.......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