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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从民政局走出来,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离婚证。

风吹起她单薄的衣裙,愈发显现出伶仃的身形。

吹得她几乎摇摇欲坠。

站在路边,她第一次不知该何去何从,抬手招车,一辆宾利停在她面前。

安可目光狐疑,现在这么有钱的人都出来跑出租了?

下一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门打开,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走了下来。安可心一惊,本能意识到不好,可是那几人动作更快,在她转身之际已经用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陷入昏迷的瞬间,安可只能闻见刺鼻的化学药剂的味道。

昏暗的房间,男人隐在黑暗里,只有指尖的燃着一点亮光,稀薄的烟雾腾升,模糊了他的侧脸。

身后传来动静,是什么东西被粗暴地扔到床上。

“厉少,人带来了。”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

“滚出去。”声音冰冷毫无温度。

手下不敢质疑,轻手轻脚退出。

厉北弦将手里烟按灭,眼里笼着薄薄一层戾气,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还不知道自己落入怎样一个陷阱的女人。

他扯松领带,毫不留情地锁住女人的脖子,力气大得几乎要她窒息,可又在下一秒松开手,让她喘息着呼吸到珍贵的空气。

挺入的瞬间,他似乎察觉到了一层阻碍,眼里闪过诧异。

那个废物……竟然一年都没碰她?

疼痛唤醒了安可残存的理智,手腕被强硬地固定在头顶,她泪眼朦胧地睁眼,瞳孔倒映出男人薄情的面孔,熟悉到心惊。

“大哥……怎么会是你?”

厉北弦露出獠牙,贴近她颈侧,犬齿在她跳动的脉搏上,咬出一个血痕。

“该改口了,”他语气森然,带来痛苦的同时也有无尽的快感,“现在,我是你的男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跟厉以轩的大哥在床上?

三天前,安可拿着离婚协议书从民政局出来,结束了和厉以轩长达一年的婚姻。

一年来不断的折磨,无尽的谩骂,轻飘飘变成一张可以被承载的银行卡,记录着天价数字,辗转到了她手中。

而在这不久,父亲的电话就从牢狱里打来。

银行卡还没有被捂热,上面的数字就被轻易划走,填补了安家之前欠下的巨额债务。

即便如此,也是杯水车薪,九牛一毛。

父亲在那头咆哮:“我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

得不到回复,他又变得癫狂:“你不是才和厉以轩离婚吗?厉家那么多钱,你就分了这么点?实在不行,你去卖吧,你去卖!小可,爸爸不想在监狱被人打死啊。”

安可实在想象不到对面这个疯癫的人,就是往日里对她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父亲。

她握着手机,唇齿轻张,还没来得及开口,颈后一疼,再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刚刚和她经历了一场疯狂的情事,正是她的前任丈夫厉以轩的哥哥,厉北弦。

整个厉家真正的掌权人。

嫁给厉以轩一年,安可很少在厉家见到他。

传言他心机深沉,手段残忍,年仅二十六岁就已经建立起属于整个厉家的商业帝国。报纸和媒体不惜用最狂妄的词汇形容他,他的决定不仅会影响当今的局势,甚至会引发整个亚太的海啸地震。

下巴重新被攥住,安可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一双眼。

“没想到你和我那个愚蠢的弟弟结婚一年,他还没有碰过你?”

“是他有什么隐疾,还是说你太倒胃口,让人连这方面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我忘了,”他露出森白的牙,毫不留情地戳破安可一直掩饰的自尊,“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他语气中的讽意让安可难堪地闭紧了眼。

厉北弦的目光落在她的脊背上,原本光滑的皮肤,现在上面充斥着吻痕,还有数不清纠缠在一起的鞭伤和淤青。

有的新,有的旧,奇异的糅杂出一股美感。

“看来那个废物这么多年还是没改变,喜欢虐待人。”厉北弦冷笑一声。

安可狠狠颤抖了一下,仿佛回忆起厉以轩那个疯子加注在她身上全部的痛苦。

他不会碰自己,但是会让她脱光了衣服跪在他面前,承受着所有的暴力和恶行。

直到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前一天,她还被迫承受了厉以轩单方面的殴打。

大概是顾忌着第二天要领证,所以没有伤到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安可不明白,她好不容易逃脱了魔窟,转身又落进了另外一个。

“要怪,就怪你姓安,”厉北弦不再掩饰眼里的疯狂,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断用力,拇指重重印在她脸侧,轻柔又狠戾地说道,“怪你毁了安暖的一辈子。”

又是她。

绝望涌现出来,安可再也忍不住,声嘶力竭大喊:“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为什么被选中的是我……”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倾泻在她身上。

一份文件被甩在她身上,厉北弦没有回答她的话。

“做我的情F,直到我满意为止。”

“我不同意!”安可想也没想就拒绝。

厉北弦冷笑一声,拨通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安父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他痛苦哀嚎着,拳头落在身上的沉闷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可见的传过来。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了,我要死了……”

求救声渐渐微弱,直到再也听不见。

“死了?”安可听见一个声音问。

“哪那么容易,昏过去了,”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水泼出去的声音,“醒了就接着打,这是厉少的吩咐……”

电话被掐断。

“你当然可以不同意,但你的父亲就没那么好运了。”厉北弦慢悠悠说。

“你这是犯法!”安可想不到,在法律森严的监狱,厉家的手也可以通到那边去。

“你不怕……你不怕安暖知道,恨你吗?”绝望的泪水涌现出来,被男人毫不怜惜地擦掉。

“乖女孩。”大手摩挲着她的发,随后用力一扯,迫使她抬起头,对上屏幕中那个交缠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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