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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整理,我出去一下。”盛书砚说完这话后,就转身飞快离开了房间。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站在门外的盛书砚拍了拍自己胸口,呼出一口气。

跟一个成年男人单独在一间卧室里,就算是没发生什么,但是那感觉也很奇怪。

盛国平在盛书砚的后面回了房,看见盛书砚从卧室中出来,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今天继女的订婚宴,让盛国平想到了很多。

邱洁的订婚宴办得声势浩大,可是当年盛书砚结婚时,却冷冷清清。

他知道其中有盛书砚并不愿意嫁给侯天河,不主动的原因,但同样的也有李桂玉不放在心上的原因。李桂玉当年说都是为了盛书砚的面子考虑,她对那桩婚姻不满意,如果大肆***办的话,反而令盛书砚不喜欢。可是现在在盛国平看来,这是李桂玉厚此薄彼。

“砚砚,过来坐。”盛国平掩住心头的想法,冲着盛书砚开口。

他将桌上的沙琪玛推到盛书砚跟前,示意她吃。

盛书砚没理会,开门见山,“这次回来,我就一件事。”

盛国平:“什么?”

“我妈当初给我留下来的东西,我准备带走。”盛书砚还记得原著后期,她母亲杜家的人找了过来。

这些年杜家杳无音信,不是在当年的战火中尸骨无存,而是转道去了香江。

当年的杜家,就是沿海一带的世家大族。在建国之前手中就经营着偌大的海上船队,也算是名门望族。只不过后来,因为局势和种种原因,杜家不得不将家中的产业捐的捐,卖的卖,举家南下。

盛书砚的母亲杜诗琪也是在那一次南迁中,跟家里人走散,流落在南城。

杜家虽然变卖了家业,但是杜老爷子是个有本事的人,再加上后来她的那位小叔,可不是一般人。即便是去了杜家没什么根基的的香江,这父子俩也在短时间里很快抓住了机遇,扩展了商业版图。

盛书砚现在问盛国平要从前母亲的物件,倒不是想要巴巴地去香江找到自己外祖家,做什么香江的豪门的大***。她上辈子生活在聚光灯之下,跳了一辈子的舞,都还没能登顶,还没有跳够,怎么可能去追求个什么豪门大***的日子?她这辈子也要站在聚光灯之下,站在舞台上,走向全世界。至于要杜诗琪留给自己的那些东西,不过是为了圆杜家人和杜诗琪的一个念想。

意外被落在了***的小姑娘,直到死,都还在想念着生死不明的家人,盛书砚只是想要成全这一个念想而已。

而现在听见这话的盛国平,明显一愣。

“***的遗物?”盛国平没想到盛书砚会提起这一茬。

盛书砚点头,“反正您现在也有了新家庭,留着那些也没用。而且,本来也是我妈给我的。”

“怎么会没有用?”盛国平这一刻心头有些发酸,在他看来,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杜诗琪,跟杜诗琪在一起那叫爱情,跟李桂玉在一起,只是生活而已。有关杜诗琪的东西,他一直都珍藏保管,从来都没有让李桂玉有机会碰一下。

盛书砚不说话,只是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身边的人。

盛国平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最后不得不低头,“好,那些东西原本也应该是你的。”

他说完这话,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去卧室。

在盛国平出来之前,大门口又有人回来了。

邱洁今天只是跟陈嵩订婚,还没有扯证,就不能住在一起,她仍旧是回来住。李桂玉将李家一大家人送到了招待所后,跟着女儿一起回来。

母女俩今天因为见到了盛书砚,在路上就已经吵过了一回。

李桂玉指责邱洁背地里给盛书砚寄请柬的事没跟自己商量,这才有了订婚宴上那一出。现在可好了,今天的宾客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她。

邱洁也气闷,“我怎么知道她真的会来啊?!”

李桂玉:“你没长脑子?她就是个祸害!她来了陈嵩眼里还看得见你吗?”说到这里,李桂玉又忍不住道:“也不知道这小妖精在乡下到底是吃什么的,那样子,哪里像是生了孩子的女人?”

邱洁现在后悔万分,“之前我去看她的时候,明明还不是这样……”

她也想不明白,分明不久前盛书砚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今天见到对方,反而比之前看起来更夺目了几分。

母女俩吵了一路,进门时李桂玉还在抱怨,结果冷不丁抬头朝着客厅一看,脸色一变,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盛书砚惊呼:“你怎么在这儿?”

盛书砚懒得掀眼皮,“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儿我在哪儿?”

邱洁:“你都嫁了人,还留在娘家,你好意思吗?”

盛书砚:“你都不姓盛,都不是盛家人,进我盛家的门,厚着脸皮还住了十多年,你好意思吗?”

邱洁:“……”

她真是快要被盛书砚气死了,从前她也没觉得盛书砚嘴巴有这么厉害,现在这是怎么回事?真是见了鬼了。

李桂玉皱眉看了盛书砚一眼,“砚砚说什么呢,小洁是***妹,她当然也是盛家的人。”

盛书砚不为所动,“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爸也只有我一个孩子,别乱攀关系。”

李桂玉心里有一万句脏话想骂出来,但现在盛国平从卧室里出来了。

盛国平手中抱着一个三层的小匣子,那妆匣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放在现在看,仍旧很精致。

李桂玉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

盛国平像是没看见门口站着的母女俩一般,他现在心里还有些怒气,因为对比了盛书砚的婚礼跟邱洁的订婚宴,他感觉到自己从小被宠爱的女儿当年被苛待了。

盛国平直接坐在盛书砚身边,将妆匣放在茶几上,“这就是***留下来的所有东西。”

盛国平在说这话时,眼中忍不住露出了许多留恋。

盛书砚并不关心他有多舍不得,直接拉开了最下面的一层。

原著中是有写到她母亲留下来的这个匣子的,最下面的一层放着很多珠宝首饰,都是当年杜家给唯一的女儿杜诗琪准备的,每一件都是珍宝,价值不菲。只不过后来因为杜诗琪和盛书砚相继去世,这些首饰最终都落进了李桂玉母女手中。

现在盛书砚来开最下层,里面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和金手串这些,顿时也落进了还站着的李桂玉母女眼中。一时间,李桂玉和邱洁眼中都闪过了贪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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