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你自己没点主见吗?”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凝思一下,“况且,打我六岁入京,我就再也没见过爹娘,姨母是我半个生母,她替我摘婚事,必是适合的。”
傅君生嘴角上扬,“你姨母怕不是给你摘婚事,是给她那两个儿郎挑高枝,既是这样,你嫁谁不是嫁,我娶你如何?”
我怔了怔,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酒,硬生生呛了下去,“世子敢娶,我当然愿意嫁,长宁侯府,我巴不得明日就办亲事。”
傅君生没有接话,只是仰头,一大碗酒顺着他的下巴滑下去。
酒后戏话,我压根没想过,傅君生当真了。
半月后,长宁侯府的聘礼浩浩荡荡地送到平阳侯府,就连平日里不多待见姨母的长公主,还握着姨母的手,笑嘻嘻地说,姨母好福气。
只有我恍惚得像做了一场梦。
傅君生娶我,无非是灵安寺的静安***说,我与我傅君生的八字,极是相配,我定旺傅君生,旺子旺福。
傅夫人定然不知,那***去灵安寺祈福,姨母特意拿了我的八字去请静安***求姻缘的,那看似巧合的一面,不过是姨母特意做给傅夫人看的,傅夫人更不知道,我那所谓极旺的八字,其实是姨母擅自改过了。
平阳侯府的嫡女苏嬑特意送了一对如意耳坠给我,她看我神色不悦,安抚我,“莫不是,姐姐不喜欢长宁侯府这亲事,我可是听母亲说了,傅家的礼下得早,若不然,傅君生就成了长乐公主的驸马了。”
我恍然明白,“原来傅君生这么着急娶我,还是想借我挡姻缘,他这人***形骸,不守固礼,做驸马可就困住他一辈子了。”
苏嬑轻摇头,“可不止如此,长乐公主你也是见过的,骄纵任性,目中无人,若是娶了他,依傅君生这性子,想必后院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