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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一把拎起牛贲的脚腕,像是拖麻袋一样,将他从门口拖到床前,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牛贲不断地发出呜呜声。

两只牛眼竟是决堤般眼泪汪汪,仿佛在向沈翊求饶。

沈翊理也不理,低声喃喃道:

“喜欢抽人是吧?”

啪!

扬鞭抽下,牛贲身形骤然蜷缩打滚。

啪!

“想玩点儿特别的是吧?”

牛贲继续原地扑腾。

啪!

“现在够不够特别,够不够惊喜!”

沈翊泄愤似的低吼着。

手中鞭子连连挥舞,将牛贲一身白花花的肥膘,打成鲜血淋漓的五花。

打了一阵子。

牛贲的身躯也不再扑腾乱窜,整个人面如菜色,已是弥留之际。

沈翊一脚踩在牛贲的脸上。

伸手将雁翎刀拔出。

牛贲已经没有力量喊叫,他颤颤巍巍道:

“你,你,怎么会,这么,强……”

噗!

沈翊不理会,一刀剁下牛贲另一只手臂,他喃喃道:“我发过誓,你这样的**。”

“犯在我手里……”

噗!沈翊再度一刀斩下,将牛贲的左腿也卸了下来,“我一定将你……”

又一刀,右腿斩落。

“……五,马,分,尸!”

沈翊说的咬牙切齿,最后一刀扬起,径直砍掉了牛贲的头颅。

呼。

长吁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沈翊看着血流如河,一片狼藉的地面。

竟感到有些反胃。

这半个月虽然也见过路边冻死饿死的乞丐,但***,还是穿越过来后头一遭。

其实沈翊在砍到右腿的时,牛贲就已经死了,他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八个月。】

只不过,沈翊要完成对牛贲五马分尸的承诺,也是完成对自己的承诺!

他要尽快适应这个人吃人的乱世,从今天起,沈翊要斩断过去的自己,重新做人!

……

沈翊走到卧房角落的衣柜。

打开后一顿翻找。

挑了一件看着相对干净的红纱裙。

他直接撕下一条,将自己刚刚因为硬抓鞭子而刺伤的左手包扎起来止血。

旋即便将心神沉入脑海中的光幕:

【宿主】沈翊

【修为】不入流

【武学】斩风刀法(登堂),错骨手(入门)

【潜修】1年

解决了当前的危机。

沈翊终于能沉下心来思考系统,思考武学,思考他自己未来怎么走。

镇抚司肯定是不能回了。

自己和牛贲、许平和刘放是一班子,三人失踪,唯有自己一人回去,那是自投罗网。

城里自是也不能待。

虽然朝廷昏聩,军备废弛,贪官污吏更是如过江之鲫。

但镇抚司多少还是威名赫赫,搜人缉捕更是有一手,待在城里迟早会被锦衣卫找出来。

好在这世道不是镇抚司一家独大。

乡野里更是帮派大宗林立,强盗山匪啸聚山林,江湖任侠仗剑乱世更是屡屡被传颂。

自由无拘!

这才是沈翊向往的生活!

而沈翊现在能够倚仗的,就是自己的系统和现有的一身武学。

当前他会的武学有两套。

一套是斩风刀,一套是错骨手。

这两套武学都是入镇抚司的必修,由镇抚司专职的传功教习负责传授。

两套武学虽然招式简单。

但均是易学难精。

相传这是当年横扫天下的神威大将军亲自创下的***,为的是能让军旅中人迅速上手。

又能通过练功,扎实练好根基。

后来这两套武学被镇抚司交流换来,同样用做了入门必修之武学。

从武学品质也能看出来端倪。

斩风刀和错骨手皆是二流武学,虽然比不上先天级,和直指天人的绝学。

但也不是不入流的垃圾,正如镇抚司传授时所说的,很适合用来打根基。

对于沈翊目前的水平来看,这两门***足够他用一阵子了。

当然,这只是解了燃眉之急。

正如系统上显示,沈翊此刻虽然斩风刀法精进登堂,浑身气血如龙,出刀如风。

但修为上仍是不入流。

沈翊至少要先有一本内功心法,练出内功,才能在根基上达到入流门槛。

真正踏入武道一途,以至于将来踏破先天,成就宗师,乃至破碎虚空。

根据此前镇抚司教习所述。

武功通神共有十二境之划分。

后天五境,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后天;

先天四境,先天、外罡、宗师、大宗师;

天人三境,天人合一、陆地神仙,以及那玄之又玄的破碎虚空。

不过,这只是从实打实的修为上划分。

修为不代表战力,其实一场战斗的胜负,除了修行深浅……

还依靠兵器技法,生灭相克、对敌人经验、心境状态和搏杀天赋等等。

不入流搏杀入流,一流胜后天,后天压先天,这种情况虽少,但也不是没可能的。

包括内功在内,任何武学领悟的境界亦可粗略分为入门,小成,登堂,大成,***五个阶段。

凭借沈翊现在登堂入室的斩风刀法,想要搏杀入流高手,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但总而言之。

这内功传承,从长远来看,不可或缺。

镇抚司里当然有。

只不过不是给沈翊他们这些皂卒的,而是只有小旗以上的玄衣卫才有资格被传授。

想到这里,沈翊突然灵光一闪。

他立刻动身去搜牛贲褪下来的衣物,牛贲的舅舅是小旗官崔奎,或许……

然而,沈翊很快就失望了。

除了一袋铜板碎银。

牛贲身上便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物件。

想想也是,谁出来***还随身带武功秘籍的,牛贲就不是那勤奋的主儿。

但沈翊心中一动。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立即将巷子外刘放的尸体拖进主屋,又他和许平身上的银两都摸了收起。

然后,沈翊将主屋和院门都锁得严严实实,钥匙随手丢进路边的下河涌里。

如此一来。

从现在起到明日东窗事发。

便是他能够在城里自由活动的时间。

沈翊立刻趁着夜色。

急匆匆地踏月而归。

沈翊他们几人是常驻南城的镇抚司分卫所,每个皂卒都有提供的单人宿舍。

而沈翊就是要去牛贲的住所。

如果崔奎有给他那个侄子开小灶的话,那么秘籍一定藏在牛贲的屋子里。

走进卫所大门。

看门的老大爷在小房子里睡得正沉,正好省去了沈翊解释的心力。

夜半三更,卫所里空无一人。

沈翊一手搭在刀柄上,身形朝着牛贲住处疾奔,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不多时。

沈翊便到了一幢独院。

原本,镇抚司校尉不够住独院的资格。

当然这也是牛贲卫所内有关系,说明崔奎对他这个侄子确实不错。

吱呀一声,沈翊推门而入。

他抬头看了看深沉的夜色,径直进了中央最大的一间主屋。

开始细细搜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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