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仿佛恢复了正常。
依旧像往常一样,抱她上厕所,给她做饭。
喂饭的时候,她故意呛了一下,嘴里的汤饭喷了一床。
被套立刻就被饭菜汁沁湿了。
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恶趣味,故作无辜地说道:「我是不小心的。」
我默默放下碗,开始收拾床铺。
她一边看着,一边指挥:「这汤汁得用手搓才能洗干净,记得多擦点肥皂,别让被套上留下油印。」
我心里那根脆弱的弦终于绷断了。
我把她抱上轮椅,推到了洗手间里。
然后,我拿出一个大红盆,扔在她面前,把被套甩进去。
紧接着,我又把她的***、我的衣物一并扔了进去。
「既然你的手能动了,自己来搓吧!洗不干净就别想吃饭。」
她睁大了眼睛,满脸怒气地吼道:「陶敏,你发什么疯?你居然敢让我洗衣服!」
我冷漠地盯着她,扬起了巴掌:「你这个***登叫什么叫?信不信我抽死你!」
她惊恐地往后缩了缩,眼泪瞬间涌出:「敏敏,我是***啊!我都瘫痪了,你怎么能让我洗衣服?」
我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语气冰冷:「我呸!我没你这种不要脸的妈!」
我抄起那根洗衣棒,对着空气挥了两下,扛在肩上,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无奈,只好弯下身,开始搓洗被套。
我时不时发出命令:「用点力,搓干净些。」
记忆回到高中时,那个噩梦般的日子。
高中住校,第一个周末回家,我把穿了一周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洗完晾起来。
妈妈突然发疯,将我的所有衣服扯下来,扔在地上。
「我让你用洗衣机了吗?全部给我手搓!」她把自己攒了一周的衣服扔在我面前,还包括她的六条***。
从此以后,每个周末,都变成我痛苦的回忆。
即便是高三,即便是来了例假肚子疼痛不已,即便在寒冬里双手生满了冻疮,我也必须回家手洗堆积如山的衣服。
整整三年,我从没用过家里的洗衣机。
妈妈说这是在磨炼我的意志,培养我的家务能力。
其实她是怕我脱离了自己的管控,用极端的方式给我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