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关注，张凡顺手便准备划走。
直播间三千多号人，本以为自己的弹幕会被淹没在人海中。
没曾想，搏击老张居然注意到了张凡这条弹幕，并且当场就给出了回复。
“长虹殡葬白事一条龙，你个小黑粉，特么连个粉丝灯牌都没有，敢咒老子死？”
“信不信我踏马一个左正登把你家招牌踢成两半？”
“真的搞笑，做白事生意做到我直播间了，蹭热度也不分地方，我看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老张态度嚣张，脏话连篇，压根就没把张凡放在眼里。
也正是因为张凡网名独特的原因，直播间内不少水友都@了起来。
【@长虹殡葬…，哈哈哈，你是懂做生意的！】
【这年头，殡葬店都开始主动找客户了吗？】
【好家伙，提前预约打七五折，好大的优惠力度。】
【老张，你不是说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吗？可以提前预定一手哦！】
【咒人死你这多少有点不地道啊，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
水友们大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在回复，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把张凡的话当回事。
面对老张狂妄的嘲讽，张凡也只是撇了撇嘴。
为了立人设，这家伙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放。
要不是系统把你定为精准客户，小爷还真不稀罕看你这小丑直播。
好言难劝该死鬼，老张的态度如此嚣张，张凡也不再多言，静静的看着直播。
视频中。
搏击老张本想直接将张凡拉黑，但看着直播间突然飞起的节奏，心里突然就乐开了花。
这名字上带个殡葬二字，再配合自己这种踢馆行为，居然能产生如此奇妙的化学反应。
等这场播完，自己说啥也得让朋友改个网名，来直播间带带节奏。
眼看雷霆拳馆迟迟没有开门，老张的心里多了几分底气，态度也是愈发嚣张。
只见他一边大力踹门，一边大放厥词。
“雷龙，开门，出来受死！”
“哗啦啦~”
话音刚落，雷霆拳馆的卷闸门缓缓升起。
“啪嗒。”
灯光亮起。
“就特么你叫老张啊？”
一个身高两米，浑身腱子肉，眼神凶狠的年轻人自门内走出。
此人正是雷霆拳馆的馆主，王龙。
一分钟前，他还在床上做着美梦，突然被一阵叫门声吵醒。
打开手机一看，后台不少粉丝都给他发了有人踢馆的消息。
原本他这几天就是低碳期，情绪十分暴躁，再加上被人打搅美梦，直接憋了一肚子火。
早在今天早上，他就看到了老张向他叫嚣的视频，但王龙毕竟在拳击界小有名气，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并没有发布回应。
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真找上门来了！
还特么是踢馆，深夜踢馆！
随着王龙的登场，直播间的水友瞬间活跃了起来。
【好家伙，老张你玩真的？】
【这真是雷龙啊，看样子有点生气了。】
【不懂就问，老张是炒作还是真踢馆？】
【这身高差距有点明显啊，兄弟们左边拉满！】
【切，功夫懂吗？老张练得是内家拳，英国搏击冠军都是老张的手下败将！】
【老张别怂啊，给我上嘴脸！】
【……】
见老张开门回应，老张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还是强装镇定，拿出江湖那一套：
“正是在下，阁下便是雷龙？”
雷龙眉头微皱，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听说你要打死我？你挺猖狂啊！”
“咳。”
老张干咳一声，内心已是慌得一批。
但，直播间内这么多水友看着，他也不能露出破绽，只得保持刚才那副嚣张的态度，叫嚣道：
“废话少说，我今天就是来踢馆的，你要是不敢应战，麻烦当着直播间兄弟们的面，向我认输！”
说完，老张冲直播间竖起一根食指：
“兄弟们，把怂货给我打在公屏上！”
【好！老张硬气！小弟先刷为敬！】
【敢这么和雷龙说话，老张有点东西啊！】
【‘无敌小博哥’送出火箭*1！】
【‘隐形的翅膀’送出墨镜*5！】
【……】
一时间，直播间内礼物飞起，老张内心狂喜。
雷龙毕竟是业内大佬，这场就算打输了，自己的热度也能提高一个档次。
况且今晚收这么多礼物，绝对不亏！
手机屏幕前，张凡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
这家伙这么敢的？
“真勇啊……佩服。”
就在这时，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提示。
“叫嚣对象愤怒值爆满，格斗死亡率百分之200%，准客户，请宿主火速联系！”
“我丢？”
死亡率二百。
好家伙，这次两条命都不够打了！
张凡面露惊讶，不在劝说，直接在弹幕区报价：
【长虹殡葬白事一条龙服务】：“66折，送一个骨灰盒，不能再低了。”
这次，老张同样注意到了张凡的弹幕，但此时水友们关注点全在PK上，几乎没人回应。
毕竟，一个节奏在段时间内能爆一次就不错了。
现在直播间热度这么好，要是能再加个梗就好了……
有了。
老张灵机一闪，将手机屏幕转向王龙。
“我直播间有个搞殡葬一条龙的兄弟，66折，用不用给你预定一下？”
“啥玩意？”
王龙面露诧异，心中怒火被彻底点爆。
只见他一把拽起老张，将其拖进拳馆。
“来来来，你进来，我这儿有一份免责协议，咱先签好！”
“放开我，签就签，谁怕谁啊？”
话说到这份上，老张自然不能露出怯意，挣脱王龙，大摇大摆的走进拳击馆。
看到这一幕，直播间弹幕瞬间炸锅，各种评论满屏飞。
“得，这一单又没戏了。”
张凡摇了摇头。
老张对殡葬不感兴趣，他对二人后续的切磋更不感兴趣，所以直接划走了。
没划拉几下，张凡又刷到一条有意思的视频。
视频内的博主嬉皮笑脸，像是在讲笑话一般。
“兄弟们，下午有点事，等我解决完继续挑战魔鬼辣！”
视频播放到一半，张凡脑海中再次响起一道提示。
“微创手术，痊愈周期20天，死亡概率约等于0！潜力用户，建议关注。”
？
张凡脸上蹦出一个问号，很快便恍然大悟。
微创手术，原来是上火了。
几乎为零的死亡率，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过系统既然都提示了，或许有其他原因……
想了想，张凡果断为其点上关注，并且留下一条友善的提示。
这点几率其实也用不着提示，关注也只是为了看看后续，看看有没有人能倒霉到嘎个痔疮把命弄丢。
如果真能嘎了，其实也是一种运气。
点完关注，张凡又刷了会儿视频，十二点准时关门回了家。
与此同时，雷霆拳馆。
老张和王龙在水友们的注视下签下免责协议，各自做起了热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