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我爹这些年给官府交的税以及我和鹿鸣山的关系,衙门很快将婚约文书做好。
二牛将做好的文书仔细拿在手中端详,像是要把它看出个花来。
我心中腹诽,小样,这可是衙门正儿八经的官印。
将饭菜端上桌,这可是我趁着伪造文书的空闲时间亲自下厨做的。
不是有句老话讲得好吗?
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
酸甜可口的糖醋里脊让人胃口大开。
我没错过他喉结滚动,连咽口水,都这么性感!
我将筷子递给他,他没有接。
咕~咕~咕~
他白皙的脸倏尔挂了一抹绯红,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两个梨涡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我将筷子塞进他手中,「吃吧!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许是饿了太久,一阵风卷残云。
吃得急了,二牛剧烈咳嗽,我忙倒水送到他嘴边,轻柔地帮他扶着背,拿手帕细细地为他擦嘴。
他自己接过水杯,扭头避开了我擦拭的手,我瞧见他的耳朵红红的。
我端起残羹剩碟,准备出门让人清洗,他伸手抓住我的袖口。
「娇娇,你还会回来吗?」他弱弱地问道。
我一愣,心中欣喜,回过身来,趁此机会捏捏他的脸蛋。
这触感!
忍一天了,早就想试试手感了。
「当然会回来,你大病未愈,我自然不会离开你。」
我飞奔出门,直奔跛脚郎中处。
想问问二牛现在的身体,能跟我洞房吗?
之前在镇上听隔壁翠花洞房时,可把她相公折腾得够呛!连着给她留了好几天的腰子。
山上人多嘴杂,第二天一早,我就驾着马车载二牛下山了。
提前给我爹通了信,这会他正在巷子口等着我们。
老头围着二牛饶了绕,上下打量。
二牛倒是宠辱不惊,大大方方地让他看。
扯着我的袖子将我拽到一旁,「这小白脸,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一张脸还能看得过去,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能进京赶考,赚个官回来当当!」
「我就是看上他的脸了啊!」我如实相告。
十里八村别说有长的比二牛这张脸好看的,就是穿越之前,凭这姿色妥妥地吊打奶油小生。
「哼!」我爹怒其不挣,扫着衣袖转身走了。
如果古代有股票市场,我爹绝对是风投界的先行者。
只不过别人投资生意,他投资未来女婿。
凡是惜福镇的抑或者是路过歇脚的,一穷二白、斯文懂礼,看着像个好男人的,最重要的是进京赶考的学子,我爹都投资,哦!不!是接济过。
为的就是给我赚个官夫人当当,他也好跟着沾沾光。
只不过无一成功案例,倒有几个落榜回来嚷嚷入赘的,让我爹拿着刀,赶了出去。
我含笑,领着二牛熟门熟路地走进家门。
二牛紧跟其后,进门抬眼扫了圈,院落虽小,倒也胜得干净整洁,西南角有棵柿子树,光秃秃的,挂着小灯笼似的橙柿子,厢房底下还挂着晾晒的柿饼。
满意地点点头,看向我犹豫道,「我住哪儿啊?」
见他模样白净,神情无辜,我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拉起他的手,走到我的闺房,认真道,「你我是世上最亲密之人,自然要睡在一起啊!这是天经地义的!」
二牛乌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
怎么办?他越是如此,我越想欺负他。
趁他不备上前抱住他,亲昵地在他胸膛蹭了蹭。
嗯!胸肌挺壮!
「可是我们每晚都要睡在一起,你要搂着我、抱着我、亲亲我,才能入睡。」
他浑身僵硬,面红耳赤,忍了忍,没忍住,将我一把推开。
「你······」
「我不知羞耻。」压抑着笑意,替他把话说完。
他冷着脸,胸膛剧烈起伏,「你我虽为未婚夫妻,但未举行成亲之礼,此举不合规矩。」
没搭理他,走到床边,熟稔地坐下,拍拍柔软的床褥,「真的很舒服哦!你确定不要一起吗?」
他瞪了半晌,轻咳一声,落荒而逃。
「哈哈哈!」
我反应过来,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从昨天醒来,他明明一副疏离的态度,却强迫自己接近我的模样。
小样!还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