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他的手,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放心。」
「等我。」
几乎是父亲推开门的瞬间,我翻窗出去。
我猜得果然没错。
他是一个人进来的。
「塞壬,没关系,不喜欢鲜血的话,我们先来把水换掉,然后,我亲自给你治疗好不好?」
父亲的身子几乎要贴到水族箱的玻璃上,我可怜的小人鱼只能缩在角落里,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宛如待宰的羔羊,只能向我这只狼求助。
真可爱啊。
我微笑。
不过,真碍眼。
父亲那肮脏的指印快要将玻璃都弄花了。
我的心情恍若在一瞬间跌入谷底,只能咬了咬舌尖,借此压制肮脏、汹涌的独占欲。
呵呵。
只有父亲一个人啊。
我全然不顾被血腥味充斥的口腔。
那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呢。
我拉下了电闸。
房间一片漆黑。
顺手,捡了块儿砖头。
迎面空气有了些波动,我下意识地想要拍过去,脖间却贴上了一块儿软热的东西,鼻尖儿瞬间充斥着一股特殊的香味。
我的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
「咣当——」
砖头落在地上的瞬间,我半蹲着抚住了塞壬的腰。
不过短短一指头宽的距离,一方是覆着鱼鳞的尾巴,另一方则是少年柔韧的腰。
这带给了我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我的手不由得又收紧了些。
哑然:
「怎么出来了?」
按理说塞壬应该待在水族箱里。
关键是那老不死的也没个人影。
我手上的砖头简直没有用武之地。
「哼。」
塞壬不说话,双手勾着我脖颈,喉咙里却是直哼哼,像是婴儿的呓语。
他身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也没了。
反而,体温高得吓人。
我突然明白了过来:
「你不能离开水?」
「哼。」
「塞壬?」
「哼。」
塞壬的声音越来越弱。
……
果然是条只会吐泡泡的傻鱼。
「哼哼。」
他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小脑袋不满地向我脖子间蹭了蹭。
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团火灼烧过的原野。
我依着印象,手指小心地描着他的唇形。
终于触碰到朝思暮想的柔软,不过上面好像因干涸稍有一些粗糙。
好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