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笙拎着纸袋,从改装摩托车上下来。
门卫看着穿着紧身瑜伽裤的女人,眼睛都瞪直了。
季南笙随性的甩了甩松散的长发,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她进入幼儿园。
她早就打听过,嘟嘟所在的班级,见到主班老师,季南笙笑着走上去。
“你好,我给穆归渡送蜡瓶糖来了,听说他带来的蜡瓶糖,很受其他小朋友欢迎。”
主班老师打量着季南笙,“是你让穆归渡带蜡瓶糖来学校的?”
季南笙眉飞色舞,“对呀,这些蜡瓶糖是我朋友做的,用的是顶级的蜂蜡……”
“原来是你害得我儿子,差点窒息了!!”
一声爆吼在季南笙身后炸开,她刚转过身,一道响亮的巴掌,结结实实落在她脸上。
季南笙瞬间眼冒金星。
“你干什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害人精!!”
季南笙可不是个能任人拿捏的主,她***嘴角上的血腥味,冲上去和几名家长扭打起来。
*
幼儿园放学时间,季茹月去接粥粥,就听粥粥绘声绘色的,和她描述季南笙被打的场面。
季南笙被打了,嘟嘟想去帮忙,粥粥单手拽着嘟嘟的衣领,把嘟嘟拖走。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季南笙,带着嘟嘟,向老师申请了早退。
其他小朋友的妈妈都认识季南笙,冲季南笙骂骂咧咧的,粥粥听不懂她们在骂什么,只知道她们骂的很难听。
粥粥坐在儿童座椅上,看向窗外道路边熟悉的景色。
“妈咪,我们要回家了吗?”
粥粥晶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季茹月告诉她,“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去穆家了。”
*
“太太,小姐,你们回来啦!”
王妈见到季茹月,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季茹月才离开穆家一天***,穆家内的佣人都快撑不住了。
季茹月说,“我和粥粥回来收拾一下东西。”
王妈没多想,只提醒道,“南笙小姐在家里。”
季茹月牵着粥粥的手,走进客厅,就听到季南笙在骂人。
“那群死肥婆,老子不想和她们一般见识!老子我要是真和她们动手了,我能把她们的五脏六腑全部踢爆!啊嘶!淮桉你轻点!”
季南笙坐在沙发上,穆淮桉正拿着棉签,在给她上药。
嘟嘟关切的问:“笙哥,你疼吗?”
“我皮糙肉厚,不疼的!哎呀!淮桉,你别对我下手这么重!”
季南笙龇牙咧嘴,抬脚就想往穆淮桉大腿处踢去。
男人低呵一声,“坐好!”
看到季南笙脸上挂彩,嘟嘟心里越发愧疚。
“是我不好,害得笙哥受伤了。”
嘟嘟鼓着腮帮子,低垂着脑袋。
他抬头,小心翼翼的往穆淮桉脸上看去。
以前,妈妈被烫伤,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流了好多血,穆淮桉从未关心过,更别说亲自给妈妈包扎伤口了。
但季南笙受伤了,穆淮桉解开袖扣,亲自拿着棉签,给季南笙上药。
在穆淮桉心里,季南笙才是最重要的。
嘟嘟转过头,看到季茹月和粥粥走了进来。
“哼!”
嘟嘟一见她们就来气,他把脸扭到一边,不想搭理两人。
季南笙双手撑在身后,向前倾身,与坐在她身旁的穆淮桉拉近距离。
“茹月姐,你终于肯回来啦~”季南笙的声音颇有些阴阳怪气。
穆淮桉看也没看季茹月一眼,只吩咐道,“南笙的衣服脏了,你去衣帽间拿几件没穿过的衣服给她。”
他眼里,心里,就只有季南笙。
季茹月无视穆淮桉说的话,她牵着粥粥的手上楼。
他曾在婚礼上,许下照顾季茹月一辈子的诺言,他曾让季茹月以为,他是爱她的。
嘟嘟和粥粥出生后,他们就分房睡了,婆婆也告诫她,要识大体,她要照顾孩子,与孩子同吃同睡,不能影响日理万机的穆淮桉。
某天,她给穆淮桉送雪梨银耳汤的时候,她听穆淮桉对耳机里的人说:
“早分房睡了,我哪知道她有没有打呼噜。”
季茹月听到,穆淮桉的耳机里,传来季南笙爽朗的大笑。
她安静的放下雪梨银耳汤,走出房间。
“她太黏人了,你不觉得她有时候挺烦的吗?”
从那天起,她一门心思的扑在自己孩子身上。
*
等到季茹月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季南笙才开口,“茹月她,好像不太高兴,她还在生我的气吧?”
穆淮桉在认真给季南笙上药,“不必管她。”
他就知道,季茹月带着粥粥跑回娘家,撑不过一天***。
等季南笙离开后,季茹月又会低声下气的,对他卖力讨好。
嘟嘟在一旁,臭着脸嘀咕,“都怪粥粥,要不是粥粥拦着我,我就能保护笙哥了!”
季南笙伸出手,把嘟嘟搂进怀里。
“嘟嘟只是还没有长大,但在笙哥眼里,你和***爸一样,都是非常厉害的男子汉~”
能够与穆淮桉相比肩,嘟嘟咬着嘴唇,眼里笑意流入。
他看向穆淮桉的眼神,充满崇拜。
没一会,季茹月和粥粥下来了。
季茹月提着28寸的行李箱,粥粥帮她抬着行李箱的后轮。
粥粥天生力气大,但为了让孩子健康发育,季茹月不会让粥粥提举,超过自身重量的东西。
粥粥的肩膀上还背着小书包,另一只手上抱着一个小熊玩偶。
季南笙惊奇的叫出声,“茹月姐,你拎这么大的行李箱,要去哪呀?”
穆淮桉看向季茹月手里的行李箱,深邃的眼眸里,已经凝结上一层寒冰。
“你又在闹什么?”
季茹月气喘吁吁的,把行李箱放在地面上。
她吃力的扯下手上的婚戒,放在穆淮桉面前的茶几上。
她瞥见男人玉雕般修长的手指,白皙平滑,结婚七年,穆淮桉从未戴过婚戒。
而积年累月,季茹月体重上涨,戒指在她的无名指上,勒出一圈难以复原的痕迹。
穆淮桉凌厉的剑眉微挑,吐出的气息能凝结成寒冰。
“季茹月,行了!”
又是回娘家,又是摘戒指,她这样的行为实在幼稚!
季茹月的视线落在穆淮桉手腕上,接着,她的视线在季南笙的手腕上转了一圈。
她笑出了声,“情侣腕表都戴上了啊?”
穆淮桉这才往季南笙的手腕上看去,季南笙手上戴着和他同款的女士腕表。
“茹月姐!我和淮桉戴的腕表虽然是情侣款,可这对腕表戴在我们手上意义,就不一样了,我们戴的是兄弟腕表!”
季南笙不服气的嘀咕,“我和淮桉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戴个同款腕表怎么了?”
“啊,对了。”季南笙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从自己的运动背包里,拿出一枚方形盒子。
“淮桉知道你在闹脾气,他特意托我,给你选了件礼物。茹月姐,你把礼物收下,生日宴上的事,就翻篇吧!”
季南笙打开锦盒,让季茹月看到里头,是一条做工粗糙的四叶草项链。
季南笙歪了歪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让季茹月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一模一样的项链,只是她的项链是昂贵精致的正品。
小说《季茹月穆淮桉》 第5章 最后一次回穆家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