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瑶没应声,任由青芝收拾去了。
很快就入了夜,秦初瑶坐在床边看着书,却听见窗外一声响。
她猛地看过去,就见窗户被一只大手推开,谢珩安就这样翻了进来。
秦初瑶看着步步逼近的谢珩安,惊的心脏狂跳,她怔然出声:“太子殿下……”
话还没说完,谢珩安整个人就压了下来,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昏暗的床榻内,两人身形交缠,谢珩安捏住秦初瑶的下巴,带着酒气的呼吸中充斥成年男子独有的霸道和野性。
就在他靠近的那一瞬,秦初瑶用力推开谢珩安,竭力压低嗓音:“谢珩安!”
这一声似乎让谢珩安恢复了些许意识,他下意识坐起身来,正对上秦初瑶无措的眼。
他同样变了脸色,眼里第一次有了失控的怒意。
“秦初瑶!你对孤做了什么?为何孤会在这里?”
秦初瑶没错过他眼底的厌恶和排斥,她沉默片刻,冷静出声。
“如今正是宫中侍卫轮值的时候,太子可从正门出去,等您回宫醒酒后,大概会想起来。”
谢珩安看着她单薄凌乱的里衣,视线像是被什么烫了下,立马收回。
他薄唇紧抿,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等到他脚步声远去,秦初瑶才彻底松了口气。
只是这***,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翌日清晨,秦初瑶正坐在镜前梳洗,就听见门外响起宦官的声音。
“太子殿下口谕,请郡主带上血珊瑚即刻动身,前往白府为白姑娘贺寿。”
青芝停下动作,轻声道:“郡主,您要去吗?”
秦初瑶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笑了笑:“太子为君我为臣,怎能不去?”
从前是她看不清,往后,她会恪守君臣之礼,再不会越雷池半步。
秦初瑶从马车上走下来时,白府门口已经站了八个小厮招待宾客。
而谢珩安那辆象征太子身份的马车就停在门外。
秦初瑶刚站稳,就听见不少议论。
“这白家真是命好,家里最高不过四品官员,但出了个太子妃,不愁前程咯。”
“听说太子殿下昨夜在酒楼公然宣布,他只认太子妃,谁也越不过她。”
秦初瑶听着这些议论,脸色平静,随即抬步往里走。
刚拐过回廊,却正对上迎面走来的谢珩安。
四目相对,秦初瑶侧开身子,恭敬行礼:“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谢珩安看着她,莫名想起昨夜,他不由皱眉,声音也冷下去:“嗯。”
“婉婉在后院水榭处,你自己过去吧。”
说完,他就越过她,半步都没停留。
秦初瑶察觉到他的抗拒,心下还没忍住酸涩。
只是片刻,她就收敛了表情,朝着后院水榭走去。
秦初瑶因为自幼长在宫中,京中的贵女她并不熟悉,也没什么朋友。
她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看着被众人簇拥的白婉婉,满心静然。
可偏偏,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白婉婉朝她走了过来。
“郡主怎么不叫人通传一声?臣女带您一起过去玩玩如何?”
秦初瑶想拒绝,脑海中却突然闪过谢珩安说过的那句‘皇嫂’。
她放下酒杯点了点头:“好。”
等秦初瑶再次坐下,身边突然凑过来一个女子。
“你就是那个命好的初瑶郡主?”
秦初瑶扭头,却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她还没说话,就听见那人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换郡主后半生荣华富贵,可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轰!秦初瑶脑子里‘嗡’了一声,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扎进了尖刀。
她神色陡然凌厉,毫不犹豫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放肆!”
突然的变故让水榭一片死寂。
白婉婉仓皇起身,重重跪倒在地。
“郡主恕罪,这是臣女的手帕交林芷,若她言语得罪了郡主,臣女愿意一力承担责罚!”
秦初瑶冷然看着她,并未说话。
白婉婉再度磕下头去:“郡主要杀要剐,臣女都认!”
秦初瑶抿唇,但这时,谢珩安的声音由远及近。
“秦初瑶,今日是婉婉的生辰,你又闹什么!”
秦初瑶抬头,看见他拉起白婉婉,满眼的心疼。
她闭了闭眼,抬手指向林芷:“她侮辱我死去的爹娘。”
谢珩安脸色骤然结冰,他缓缓开口:“此事当真?”
林芷跪倒在地:“殿下明鉴,臣女没有,婉婉能替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