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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庐的新人,总是对未来有着无限的勇气与热忱。
所以当我知晓自己纪录片的主角是过去被拐卖的妇女时,我违反了拍摄的条例,进行了干涉。
明玉找到我的那个晚上,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求求你,救救我……”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与男方取得信任,给够足够的报酬减轻她要承受却不该她承受的***。
借口拍摄镇上的风景,我送走了明玉,自己却被服装店的老板娘扣下。
所有能联系的设备全部被打碎,手脚全被捆住,和待宰的猪一起送回那户男人家里。
“送走她,那你就顶替她的位置吧。”
我反抗,便是男人的一顿***。
饭是馊的,住的是猪圈,伤口是发炎的。
原来明玉过的是这样的生活,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像明玉一样的女人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此刻我不再是纪录片外执镜的导演,而是片中之人。
切身感受。
那时的我还是高傲的,觉得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救自己。
可两周后,我害怕了。
男人终于忍不住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下午,他狰狞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缓步朝我而来。
仿佛地狱里爬上来的野兽。
如果不是薛燃踹门而入,我或许……就死在那天了。
或许就是死在那天了。
薛燃开始觉得我脏。
哪怕他从不明确表述,可从他下意识的抗拒与无所不在的的怀疑眼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
他在介意那两个周的过去,哪怕那个男人并未来得及碰我。
先是分房睡,到如今的形同陌路,一切仿佛都是命运的安排。
而我整夜噩梦,一睁眼便是那暗无天日的腐木围墙。
窒息、恐惧、尖叫……
我没再接着拍纪录片,不全是薛燃不让的原因。
那个大胆,无所畏惧的我,甚至薛燃所爱的那份炙热,都死在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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