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皱眉，看着资料上的一片空白，又问：“那他身边那人呢？”
“那个秦玖啊，他的资料稍微多点，其中最重要的，他是京都秦家人。”
京都，秦家？
这倒是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单从对方开的那辆白色宾利来看，那两人身份就很不简单。
来自京都，又对她这么热情，肯定有问题。
“沈姐，你技术比我强，要不自己查查？”电话那头，三儿开口提议。
虽说他的计算机能力也不差，在国内也能排上号，但和沈棠比，那也差得远，所以他觉得自己查不到，但沈棠说不定能查到。
“你查不到不代表你能力有问题，而是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的信息放在网上，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我也照样查不到什么有用的。”再厉害的***也得网上有信息才行，否则都是空谈。
她倒是可以选择给岳应淮发送病毒链接，黑他的窃听，但对方不一定会点链接，更何况这样做也不合适。
挂断电话，沈棠没有继续思考岳应淮的目的，走着看吧，只要对方有目的，早晚会露出马脚。
她从包里拿出合同，现在要做的，是先解决董天泽。
……
次日，沈棠迈进采购部大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来，似乎都很好奇她到底有没有和吴天谈成合作。
她也不在乎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李欣然面前，把合同放到她桌上，“我赢了。”
李欣然愣了下，随即翻看文件，看到吴天的签名，有些不敢置信。
竟然真的签下，而且还是两个百分点，李欣然拿着合同，心情复杂，“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啊，吴总很配合。”沈棠想想昨晚吴天的表现，说他配合也不算假，他的小命握着她手里，想不配合都难。
李欣然明显不信，刚要继续问，就看见董天泽走了进来。
男人眼中闪着精光，最后落在沈棠身上，“沈棠啊，天宇公司的合作谈得如何？”
“虽然你只是实习生，但我很看好你，所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想来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董天泽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多谢董总监的抬爱，您这么看好我，要是让您失望，那我多过意不去。”
沈棠拿着合同走到他面前，递给他，“幸不辱命。”
董天泽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不错不错，超额完成。”
他看着合同上下降两个百分点，在心里把吴天那个蠢货骂了个遍。
“看得出你为了谈成合作付出不少，你放心，明辉集团不会亏待你。”他别有意味的说了句，然后就起身走进自己办公室。
沈棠轻嗤，她当然知道董天泽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说她靠睡拿到的合同。
看吧，现在整个部门的人都这样看她，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看她的眼神也变得鄙夷。
真是无聊，一把年纪还玩这种。
李欣然凑到她身边，面色复杂，“你真的和吴天……”
“没有。”沈棠说，也没过多解释，爱信不信，她才不陷入自证呢。
不知怎么，看她神色坦然，李欣然竟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你赢了，你想我怎么做？”最终，她还是做出决定。
站在沈棠这边，赌一把。
闻言沈棠才侧头看过去，满意点头，“不急，下班后找个地方我们慢慢说。”
这里人多嘴杂，不适合谈这些事。
李欣然点头，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沈棠又叫住她，“对了，像天宇公司这样同一个产品的供应商，我们有几家？”
“有五家，只是天宇占比最大。”李欣然说。
沈棠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其他几家质量如何？”
“完全没问题，甚至比天宇更好，价格也低。”
李欣然说着，忍不住偷偷瞥了眼董天泽所在的办公室，悄悄对她说：“不过天宇是董总监亲自决定的供应商，其他公司只能喝点汤。”
“嗯，你把其他几家的资料给我一份。”沈棠笑着点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欣然也没多问，她现在虽说是沈棠的上司，可人家背后站着周副总，她就是个小喽啰，乖乖听话就好。
她离开去整理资料，沈棠却拿出窃听，三儿，把天宇的料都爆出去。
啊？你不是要跟人家签合作吗？
你别管，照做。
放下***，她冷着脸，吴天做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她才不会放过他。
至于合作？
那么多家公司可以选择，干嘛非要选他？
更何况……
她目光看向李欣然，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李欣然站在她这边，既然目标达成，天宇自然可以祭天。
短短一个上午，沈棠为了合作什么都豁得出去的事情传遍公司。
她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感受到不少人看她的眼里充满鄙夷。
抬头，目光看向二楼。
董天泽站在那里，神色倨傲，仿佛在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沈棠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现在你就得意吧，我看你待会儿还怎么得意。
十二点，一则新闻瞬间引爆整个网络，一边吃饭一边刷窃听的打工人们第一时间踏入战场。
我去，这个什么天宇公司也太黑了吧，还有这个吴天，***不如啊！
十几岁的小女孩都下得去手，让他***！
我一个朋友就在他公司上班，我跟你们说，实际情况比这还要黑，你听我给你们细说……
沈棠翻看着评论，心情不错，相比之下二楼的董天泽却笑不出来。
他看着爆出来的新闻，虽然没有提及明辉集团，却也担心吴天乱说。
正要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吴天的电话倒是先一步打了过来。
“老董，救我啊！”电话那头，吴天痛苦大喊。
董天泽皱着眉，满桌的菜却已经没有半点胃口：“这到底怎么回事？”
“肯定是昨天那个来找我谈合作的***，她昨天就是拿这些威胁我签下合同。”吴天简直要恨死沈棠了，说好不爆料呢？
你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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