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也起身,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道:“儿子身有不便,皇上特意嘱咐让儿子好好养伤,便不打扰父亲和父亲用膳了,先告退了。”说完,漫不经心的颔了下首,连礼都没行,由于归扶着,慢慢吞吞的走了
还因为他们走的慢,甚至能听到季也的声音:“回去煮个面,我想吃面......”
于归的声音也很是轻快,“好嘞......上次皇上送来不少补品,奴才这就给您做来吃......”
没人知道季也到底吃没吃面,反正饭桌上的一家三口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回了自己的小院儿,季也心里舒坦了不少,于归煮的面吃了一大碗。等都收拾好之后,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睡了一下午,季也并不怎么困,但于归已经在打哈欠了,就让于归伺候他洗漱完退下了。
自己则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气的缘故,就连脚都没那么痛了。
季也这边儿是痛快了,楚黎却怎么也痛快不了。憋屈的感觉让他寝食难安,但又说不出是为什么憋屈。
他的性子跟季也不同。季也是因为季绥自己犯贱来招惹他,才把季绥当了出气筒。
而楚黎就不一样了,楚黎是自己不痛快了,他就能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天还没黑,数道圣旨如同下雨一样纷纷飘向各宫:整个皇宫上下所有嫔妃各降一级!甚至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没给。
这些圣旨引起一片哗然。要知道,从古至今,只有一同升位份的,可没有一起降位份的。
此举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不过分了。
楚黎才不管她们怎么委屈呢。圣旨下过之后心情好了一些,但还是不尽兴,临近午夜,不顾已经落钥的宫门,连夜将卫国公季斐召进了宫。
季斐以为又什么事儿,找急忙慌的就进了宫,结果在御书房等了***,连楚黎的面儿都没见上。
刚出御书房,一看天色,得,别回家了,上朝去吧。
结果今天的朝会不知怎么了,一连两个多时辰才结束。出宫门儿的时候,季斐走路都打摆子了。
赵甘棠一见他这样,赶忙招呼人驾着他,生怕他晕在宫里。直到宫门口将人递给为国公府的人之后,急匆匆的就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怕被讹上呢。
季斐勉强撑回家。进家门前后没一刻钟,就有人跑去太医院请太医了
楚黎自然是不管季斐死没死的,反正这么折腾了一番,心里又畅快了不少,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儿别扭。
至于别扭什么呢?两三天没见着季也人,有点儿想是怎么回事儿?
季也这边儿自然是不想他,正安安心心待在自己院子里养伤呢。前两天夹枪带棒的骂了一通,季绥倒是不敢再找他的麻烦了。黄氏也怕对自己的名声不好,说她苛待原配之子,所以也没说什么。
就一个季斐有身份有资格,结果现在还病的爬不起来呢。
两三天过去,季也的脚也没好上多少,依旧是走路让人扶,哪哪都不行。这可把他憋坏了,于归见他实在无聊的紧,就从街上给他带了些小传画本来解闷儿。
季也虽是嫌弃,但到底聊胜于无。这日正躺在树下看小传,赵甘棠笑眯眯的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季也眯了眯眼,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给他抬轿子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