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突然倒卷上天,悬浮的水珠里浮现无数个程述的残影——穿病号服的、戴婚戒的、太阳穴淌血的。
穿香奈儿套装的贵妇推门说要买葬礼用的白菊。
程述触电般松手后退,撞翻的永生花玻璃罩里飞出磷火般的蓝蝶。
夏安蹲身收拾残局时,瞥见他浸湿的牛津鞋底黏着半张电影票根:星光电影院 4月3日19:00 7排17座。
当夜电影院废墟里,夏安在7排17座下摸到生锈的胶囊。
拧开的瞬间,1987年的《脑科学通讯》剪报随蓝雾浮现:“顾明城博士团队成功移植濒死者记忆至克隆体”。
泛黄照片里,少年程述在樱花树下微笑,胸牌编号C-43-1987。
放映室突然传来胶片转动声。
银幕亮起时,夏安看见1987年的自己穿着白大褂,正将注射器刺入少年程述的太阳穴。
座椅缝隙渗出沥青状物质,缠住她的脚踝往幕布方向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