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开整卷纱布浸入哞哞鲜奶,乳白色液体立刻被染成淡粉色。
或许是被食物香气刺激,阿勃梭鲁的攻势突然停滞,鼻尖微微***着靠近我颤抖的手。
“这是橙橙果酱。”
我抹了点药膏在指尖,学母亲哄哭哭面具时的样子哼起走调的歌谣。
它警惕地嗅闻着,突然伸出舌头卷走我掌心的果肉,粗糙的舌苔刮得皮肤生疼。
当月光第三次爬上断角时,我终于完成了简易包扎。
阿勃梭鲁侧腹随着呼吸规律起伏,断角处的红光被觉醒之石压制成微弱的脉动。
我蜷缩在五米外的草垛上,用冻僵的手指翻开母亲笔记,泛黄纸页上的潦草字迹突然变得惊心动魄:“...发电厂地下检测到强烈地震波,疑似阿勃梭鲁族群在进行某种共振仪式。
当地村民称见到它们用旋风刀切割山体,但这或许是在释放岩层压力...”窗外暴风雪愈发狂暴,某种低频震动却穿透了呼啸风声。
阿勃梭鲁猛然抬头,断角在黑暗中划出红色轨迹,在地面刻画出波浪状符号。
当我举起手机想要拍摄时,它突然挥爪打飞了设备,琥珀色眼瞳里翻涌着我无法理解的恐惧。
凌晨四点十七分,来自护林站的紧急广播惊醒了我。
阿勃梭鲁不知何时挪到了我身旁,它的体温竟比谷仓里的霜气还要寒冷。
收音机杂音中传来断断续续的通告:“...因暴雪导致信号塔倒塌...请所有村民切勿靠近北侧山坡...重复...切勿靠近...”它忽然用鼻尖抵住我的手腕,寒意顺着手臂直窜后脑。
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炸开:雪层下的岩脉如血管般搏动,蓝光在发电厂废墟深处规律闪烁,而某个庞然大物正在地底翻腾身躯。
当我回过神时,阿勃梭鲁正用尾巴拍打母亲笔记的某一页。
泛黄纸页上,她用红笔圈出了震波频率图——与它方才在地面刻画的纹路惊人相似。
风雪拍打窗棂的声音忽然变了调。
成群的惊角鹿从林间窜出,碗口大的冰雹开始砸穿谷仓顶棚。
阿勃梭鲁挣扎着站起,断角红光与觉醒之石产生共鸣,在空气中投射出模糊的古代纹章。
某种超越恐惧的直觉驱使着我解开围巾。
当针织布料裹住它流血的断角时,我们同时听到了山脉深处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