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痛,竟然笑出声来,慢慢凑近她,充满恨意的声音几乎从齿缝迸出,
「温婷,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江闻屿连忙把温婷扶起来,面色冷沉地斥责我:
「苏年!她只是个病人,你跟她计较什么。」
「病人?」
我玩味又讽刺地念了一遍,静静看了江闻屿一眼。
抬手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对你,我也早就想这么做了。」
店里一阵哗然,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我从包里拿出结婚证,特意提高音量,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江闻屿,今天我就是来跟你提离婚的,下午三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江闻屿错愕地看着我。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挺直腰板走出火锅店,心里一阵恍惚。
2
我,江闻屿,温婷,我们是同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直到江闻屿被江家收养,我们断了联系。
后来,我和江闻屿在大学相遇,走到了一起。
那时候,远在国外留学的温婷听到这个消息,调笑说,
「到时候你们结婚,一定要请我当伴娘哦。」
所以我从没想过,她也喜欢江闻屿。
直到婚礼那天,我的备用戒指不小心弄丢了。
温婷帮我回家拿戒指,被几个喝醉的流浪汉拖进了巷子里……
她奄奄一息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江闻屿的名字。
她喊了有多久,江闻屿就沉默了多久。
我们取消了蜜月,轮流在医院照顾温婷。
但温婷看到我就发疯,砸东西,哭着躲进江闻屿的怀里。
她像是一只脆弱的兔子,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最后,江闻屿揉着眉心说:
「苏年,是我们对不起她。」
「她现在只认我。你以后能不能……离她远一点。」
自那以后,他心里那杆秤彻底偏向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