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一直在哭，从不抽烟的继父抽了整夜的烟。

我攥着那本薄薄的《生理卫生》惶恐的不知道所措。

全家四口，也只有南瑜能睡得着。

天亮时，我拖着站了一夜，几乎没有知觉的腿跪到继父面前。

“爸……不，叔叔，都是我不好，你别怪我妈，也别赶她走，行吗？

“您也看到了，我妈特别喜欢南瑜，对他也特别亲特别好……

“我不会破坏这个家，你们的儿子也只有南瑜一个……”

8.

锅底汤已经凉了。

宋萌面前的竹签是我的五倍。

大概是因为太辣，宋萌不停的在擦鼻涕抹眼泪，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的。

“然后呢？你就离家出走了？”

我点点头，替她叫了杯豆奶。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叫苏鱼，一条小鱼的鱼。

“上学后被老师纠正了无数次，我依然会把自己的名字写成‘苏鱼’。

“直到上了初中我妈带我去办身份证，我才知道我是多余的余……”

宋萌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开口。

“在外面这些年，挺不容易的吧？”

我沉默的比宋萌更久。

这十年，岂是“挺不容易”就能概括的……

宋萌喝了口豆奶，冲我扯扯嘴角。

“好吧，我原谅你了！

“但我要告诉你，没有谁是多余的！

“还有，以后不许再这样作弄女孩子！”

“对不起！”

我再次诚心诚意的道歉。

“我穿***去见你是想让我妈死了这条心，也是想让你看清楚，我不是个正常人……”

“是挺不正常的！烈焰红唇大波浪，比我都美！简直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