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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姑娘,你误会了。”恕己就知道大人对卿姑娘不好,卿姑娘一定会误会大人的用心。

恕己有的时候都怀疑大人是不是有啥怪癖,似乎“欺负”卿姑娘,惹她怒瞪他,他会打心底里愉悦。

直等到满庭宾客都散去,容寂在一个小厮的搀扶下朝这边过来。

恕己忙上前从小厮手里接过他,扶着醉酒的大人朝靖安侯府外走去。

“还不快跟上。”

待那小厮一走,容寂眼底恢复清明,回身唤背后的女子。

卿言不太相信,容寂竟没留下她,靖安侯也没开口要她。

脚步稍微提快,卿言在他身后半步跟着。

这一刻,她惊骇地发觉,她居然认为跟容寂回府总比留在靖安侯府要好一些。

至少在容寂府上,采桑采月、两个厨娘,还有府里管家都是真心实意待她,不曾欺辱她半分。

回到马车上,卿言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大人叫我来,究竟有何用意?”她靠在马车窗上。

“总被人惦记,本官外出赴宴带上你总能多吸引一些注意,有人不死心想从本官手里要人,自会主动与本官结交。”容寂不知是喝多了酒不舒服,还是阴晴不定又到了他心情差的时候,他面上全是阴霾。

原来他又在利用她,卿言唇角绷紧。

“大人挑好要将我送给谁了吗?”若他真是某个皇子的幕僚,那他定然不会只是将她送给一个普通的士族纨绔,公侯伯爵、朝中三品以上文臣武将,其中靠美色能够拉拢的,今夜这个好色的靖安侯算一个。

容寂听到她平淡说出这句,脸色更加难看。

“今夜是靖安侯府老太君的寿宴,靖安侯想要人也不会挑在今夜。”他冷哼。

所以只是时候未到对吗?

或许下一次,容寂再带她到靖安侯府,她便会身陷囹圄,无法自拔。

容寂拧眉,她越平静,他越生气。

如果她听到他说那话,哭着扑进他怀中,求他别将她送给别人,软声说她只愿意留在他身边,他必定受不住她的哭求。

偏她毫不在意,对自己的死活漠然视之。

马车内静谧无声,回府后容寂自行沐浴醒酒,没叫卿言进屋。

*

次日,容寂早起去官署又带上她,连着两日,他出府都让她戴着面纱陪同。

这天休沐,容寂一早出门,把她一起带出去。

上京城内有一座望仙楼,是士族文人赴会的地方。

这里写诗、作画、抚琴、对弈、品茗、酌酒、赏月,共享人间风雅。

容寂直上酒楼的第三层,坦然行走在一群峨冠博带、纡青拖紫的世家大族子弟之间。

按照他们约定俗成的规矩,每一次聚会,都有人出题作诗,诗题就写在三楼的白墙上。

谁作出的诗能名列前三甲,便能将其题在白墙之上,将来流芳百世。

容寂只看了一眼诗题,就找了一处空位,拿起纸笔,在上面作出一首七言绝句。

“在下有一首诗,各位公子看看以为如何?”

容寂让恕己将他手里的诗篇呈给审诗官,审诗官再当众念出由大家品评。

在审诗官念出诗句的同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朝这边移过来。

士族都喜好佩玉,锦衣华服、奴仆环绕,容寂身上的衣饰虽不廉价,但跟在场顶级士族家的文人子弟相比,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们身份有差别。

望仙楼没有规定寒门和庶族学子不能上来,只是寒门庶族有几人甘来士族面前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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