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过去的工作服,走进他的办公室,她正在解开她的纽扣,瘦了,胸脯也不如曾经那样饱满得要跳出来。
衣服遮住的身体,依然很白,一如曾经。
他甩开慕清娆的手,“慕清娆,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
司景烨的脸色极度难看,他以为再次见到慕清娆,以她的性格,她怕是会提刀来杀。
她说完,不忘狡黠的睨着坐在总裁椅上的男人,“是不是?”
说完,她不忘朝着他妖娆一笑。
慕清娆拉高短裙,像以前一样熟练的抬腿坐到了司景烨的身上。
可是她没有。
有什么东西,又尖又刺的,一下子扎在肺上,司景烨感觉吸上来的一口气,有点疼。
慕清娆仰头大笑,笑声如银铃,脆脆的,又有几分风情,她抬高自己的手放在空中,翻来覆去的看。
司景烨眸色暗下来,慕清娆的手拉起司景烨的手,我在手心里,“不让你白给,你问问外面那些女人的市场价,我不多收。”
“景烨哥怕是嫌弃我皮肤没有以前细滑了吧?也是,监狱里呆了两年多,什么事情不做呢?这双手,岂止是手背不光滑了,手心里都有茧子了,像景烨哥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找不到呢?”
身体里一股热流卷着雄性荷尔蒙的浪潮乱窜。
司景烨的手掌滑进慕清娆的胸口,“没有以前大了。”
“没有你捏,怎么大?要不然以后你经常给我揉揉,兴许还能大一点呢。”
“还是那么浪。”
“你不就喜欢我浪吗?”
司景烨不置可否的笑着,“女人太浪了不好。”
“那是男人不行,像景烨哥这样猛的男人,我浪一点也能满足,怕什么呢?”
司景烨大口喘着气,最后咬牙切齿的压着慕清娆的腰,“小,在监狱里被别的男人干过没有?”
慕清娆没有回答,只是笑得暧昧不明。
那种不清不楚,含含糊糊的感觉让司景烨心口一滞!
监狱那种地方,哪有外界看着那么干净,不说狱警,里面有很多男人能力可以通天,什么勾当没有?
而慕清娆绝对是女人中的尤物,脸和身材都好到无可挑剔!;
“说!有没有被别的男人干过?”司景烨再问一次!
慕清娆依然不答,只是更卖力的摇晃着身子,好像需要发泄欲望的人是她,而不是总裁椅上的这个男人。
司景烨发现自己愈发不能容忍慕清娆的沉默。
他抱起她走进休息室,摁在床上狠狠惩罚,可女人除了浪,什么答案也没有。
明明是他不要她的,即便她在监狱里傍了什么大树,他也无权干涉,可是她一副有其他男人的样子,让他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要脱了她的衣服,过去她都很配合,可这次,她没有,拉住衣服死活不脱。
他偏不遂她的愿。
最后将她脱得精光,他看着她肚腹上的疤痕,脑中一愣,“怎么回事?”
慕清娆笑得坦荡,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继续用双腿去勾他的腰,“小手术而已。”
司景烨记得,以前慕清娆说她做了个阑尾炎手术也是这种口吻,很随意的笑。
“到底是什么?”
慕清娆嘟起嘴,眯起眼睛笑,像个月牙一样弯起来,“没钱花的时候,卖了个肾而已。”
司景烨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之前所有的热情瞬间被浇灭,锋利的刀子又准又狠的扎在他的心窝子上,疼得他猛地一抽搐。
“没钱花,你就卖个肾?”司景烨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这女人是疯了么?
司景烨目呲欲裂!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这个女人即便他不要了,他把她送进了监狱,他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慕清娆,她以前是妖娆,可是在他面前人畜无害。
如今的她在他面前,他总觉得她再怎么笑,好像都有毒。
“那个人怎么睡你的?啊?是把你放在身下草,还是压在桌子上草?还是你们监狱的某一个角落里躲着其他人?”
一个他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
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回答他?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过是挑了一颗青春痘。
她回答暧昧不清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猜忌揣测,恨不得她马上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她给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慕清娆眼神一慌,抬手拉住他,“怎么啦,玩笑都开不起了?跟监狱里的一个男人睡觉,怀孕后宫外孕做了个手术。”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慕清娆的身上,肆意的发泄冲撞。
她算什么啊?
司景烨抬腿下床。
司景烨猛地吸上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慕清娆的脸上。
慕清娆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这个禽兽!
“司景烨!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上床吗?哈哈!你笑死我了!”
“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司景烨压着慕清娆,原来慕清娆说的话也可以如此恶毒,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猫,永远在他面前挑逗,微笑。
她何时这样来讽刺他?
他闭上眼睛,狠狠的发泄,最终释放。
他不会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下床穿戴好,回到办公桌前,开了支票,扔给她,“滚,另外……”他刚见慕清娆从包里掏出一盒紧急避孕药。
她顶开锡纸,压出药片,轻轻松松的抛进嘴里,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
“我因为跟别的男人那什么宫外孕过,不能怀孕,要小心点,那手术可真是有点吓人。”
司景烨本想开口让秘书去买避孕药,可看见慕清娆自己带来了避孕药的时候,他感觉头皮又紧又麻。
慕清娆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眉开眼笑,就像个刚刚接过恩客银票的**,司景烨伸手拉了拉已经重新结好的领带。;
“还不滚?”
“谢谢司老板,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
司景烨很想像拎着她在慕渊跟前的时候一样骂她**,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也坐过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两清了。”
慕清娆拿着支票,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好勒!那司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毕竟我活儿好您是知道的,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
“滚!”司景烨随手操起烟灰缸朝着慕清娆砸过去!
那烟灰缸堪堪从慕清娆的耳边擦过去,砸在墙上。
慕清娆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转身离开,并礼貌的带了门。
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她故意拉低领子,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吗?”
走出大厦,慕清娆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关上车门,她突然仰头捂脸,大声哭了出来!
她一定要怀上司景烨的孩子,一定要!豆豆需要。
到了银行,慕清娆给了司机车钱,她不占人便宜。
快要两岁的豆豆剃着小光头。
避孕药盒子里的药片,不过是维生素罢了。
“姑娘,你想哭就哭,叔叔不收你钱了,你哭够了,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也有个女儿,和你一般大,离了婚,一个人带个孩子,她不知道背着我像你这样哭了多少次……”
“叔叔,我没有家门了,没有了!我永远没有家了!”慕清娆哭得伤心,司机把车子靠在路边,把打表器摁了停止。
司机头发发白,也红了眼睛,“哎,你们这些孩子,就喜欢报喜不报忧,做父母的不会嫌你们没出息的,家里的门永远给你们开着的啊。”
慕清娆提了现金支票存进自己的卡里,然后去医院看女儿。
司机吓得直问,“姑娘怎么了?怎么了啊?”
白血病,她还不到两岁。
一次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她需要确定怀孕后才能断了和司景烨的联系。
慕清娆抽泣着,“被老板炒了鱿鱼,怕父母知道自己过成这样,没有可以说的地方,觉得生活好苦,好辛苦!”
慕清娆看到司机眼角的泪花,其实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下了这辆车,不。
司景烨在慕清娆走后砸了自己的办公室,那样酣畅淋漓的做了一场爱,似乎也没能将他心中火气浇灭。
开会,骂人,从hr到市场部,甚至连财务部,无一幸免,全部被骂得狗血淋头。
开完会已经是晚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