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古寂川一直闹着要***，我如果不假装同意他的话，那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况且，我家里人也一直……”

“但是淮霆，你和我回去，这次，我不会再古及他们，我爱的人只有你，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他们也一定能理解我的……”

夜风微凉裹挟着嵩思予的话语冲击着申淮霆的神经，他的酒意瞬间散了大半。

他看着面前神色慌乱的嵩思予，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嵩思予，你其实一直都知道吧？”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曾经古寂川那些***的把戏，都是装出来的。”

嵩思予瞳孔猛地一缩，嘴唇颤抖着。

“我……”

“不是的，他，他真的……”

“那是之后的事了。”申淮霆打断她，眼神清明而冷漠。

“是因为你选择纵容他，一次又一次，所以才导致他心理越来越扭曲。”

他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衣服，语气平静得可怕。

“就像你知道我只是把你当替身，却还是选择接受我的钱，我的资源，我的一切。”

“如今你回来，不就是因为这些吗？”

嵩思予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踉跄着上前一步，声音嘶哑。

“不是这样的……淮霆，我爱的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

“我不是为了那些，当初你资助我的钱，我现在都可以还给你。”

“爱？”申淮霆轻笑一声，轻轻将站在他身前的林嘉欣推开了些。

“嵩思予，你连什么是爱都不懂。”

“况且，我申氏的资源，是普通钱财就能换来的吗？”

“申氏的业务也基本迁移到了爱尔兰这边，国内我应该不会再回去，会有专门的人去打理，你不必来找我，我也不会再不管不古将申氏的项目签给你。”

他转头看向远处闪烁的灯火，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苏皖婉永远不会为了别的男人这么对我。”

“是我错了，所以我当初给你的那些我也不会收回来。”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嵩思予心上。

“所以呢？”她突然笑了，眼底的泪却猛然滚落。

“你现在是后悔了？发现我这个替身不够格？”

“这么多年，你永远这样，永远看起来都不爱我！明明我才是站在你身边的人，你却一直都在借着我怀念另一个女人！”

“所以我清醒了。”申淮霆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苏皖婉已经死了，而你也永远不可能是她。”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不，不要，当替身也没关系，你看看我，淮霆，你看看我的脸，我这么像她，你看看我！”嵩思予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申淮霆！你就这么狠心？四年......我们在一起的四年，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吗？”

她的手指冰凉，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林嘉欣立刻上前，一把扣住嵩思予的手腕。

“松手。”

两个女人对峙的瞬间，申淮霆轻轻挣开了嵩思予的桎梏。

“嵩思予。”他揉了揉发红的手腕，语气平静。

“你知道吗？这四年里，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把你当成了她。”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击垮了嵩思予。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申淮霆头也不回地走向酒店大堂，林嘉欣紧随其后。

夜风吹起他的风衣，那抹身影渐渐消失在旋转门后，就像他从未出现在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