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滨江路口又遇到了红灯,我把电瓶车停在斑马线前,转过头,毫无意外地看到了那辆眼熟的宾利。
我摘下头盔,取下皮筋发饰,甩了甩及肩的卷发,电瓶车的后视镜里映出宾利降下半扇的车窗。
驾驶座上的男人侧脸线条凌厉如雕塑,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腕间银色表盘折射着晨光。
有点眼熟,我想着。
趁着红灯时间,我对着电瓶车的后视镜,咬住皮筋重新扎头发,余光瞥见后视镜里的男人突然转过头,盯着我的后视镜,惊得我手一抖,皮筋弹出去正落在宾利的引擎盖上。
“抱歉抱歉”我在电瓶车上,慌忙伸手去够,指尖刚触到滚烫的金属,宾利突然鸣笛。
吓得我缩回了手,眼睁睁看着绿灯亮起,皮筋随着车流消失在路口。
“有钱了不起啊”,我对着宾利车尾吐槽,“每天卡着点炫富”。
这已经是本周第二次了。
是的,就这一周,我已经是第二次将皮筋弹在宾利车引擎盖上了。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我想着。
林亦扬看着后视镜里气鼓鼓的舒欣怡,嘴角不自觉上扬。
她今天穿了件灰粉色的毛衣,发梢被风吹得翘起一簇,像只炸毛的布偶猫。
车载导航显示距离公司还有1.2公里,林亦扬故意放慢车速,直到后视镜里重新出现那抹灰粉色。
手机在西装口袋里震动,特助发来今日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