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林宛的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正是秦颂。
“颂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时岁抬眸,双眼亮晶晶的,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柔软,娇的要命。
“我和林宛是同学,一起在国外做项目,这次一起回来的。”秦颂说着,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的轻声问:“小时岁受委屈了。”
他的大掌宽厚温暖,心底原本就积郁着的所有压力在这一瞬排山倒海的涌了过来。
“嗯,颂哥哥,我好害怕……”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向下落。
双眸发红,小小的肩膀微微颤抖,像一只可怜又乖巧的小狗。
秦颂心软的一塌糊涂,不知所措的帮她擦着眼泪:“不怕不怕,颂哥哥回来了,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了。”
这话像是在说给时岁听。
又像在说给不远处的姜堰听。
时岁小声的抽泣:“姐姐流产了,我妈也因为手术费被偷走了一直没有办法做手术,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颂哥哥,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好。”秦颂牵起时岁的手。
她像小时候一样,乖乖的跟在他的身边。
秦颂对着林宛道:“家里有些事,我先走了。”
“好,明天见。”
姜堰的目光始终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
他的小奶猫,扑向了另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此时也正在看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二人眸中的情绪都很难以察觉。
秦颂率先打破平静,对姜堰道:“多谢照顾我家小时岁。”
“不客气。”姜堰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但林宛知道,他在生气。
他周身的气场冷硬的要命,修长的双手上微微暴起的青筋,显得格外有张力。
认识这么多年,林宛自认为很了解姜堰,了解到知道他每个动作之下细微的情绪。
一直到二人消失了,林宛才对着姜堰道:“我的接风宴就这么被一个不相干的小姑娘毁了,让我在医院里等了这么久,你要怎么补偿我?”
姜堰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向外走。
他没回答,林宛面上情绪不显,踩着高跟鞋跟上去。
坐进车里之后,林宛凑近他,目光灼灼:“阿堰,让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司机在前面,自觉的把中间的挡板放了下来,准备下车。
“开车,先送林小姐回去。”
那司机迈出去的半条腿再收回来,开始开车,目光直视着前方,像一个合格的背景板。
姜堰道:“你刚回来,还要倒时差,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
“也好。”林宛点点头:“我们未来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
但他她的身子并没有退回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那……亲一下,好不好?”
林宛的长相属于温婉知性的,嘴唇生得很漂亮。
可偏偏。
姜堰看着她的双唇,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时岁的小嘴。
像布丁,软软的。
但脑海中浮现出她叫颂哥哥这三个字时的语调,带着那么深的依赖感,和熟稔。
她从没这样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