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啧,祈川也真是的,这里这么多美女,还巴巴地把那位叫来。”
“你这话说的,也不想想,就夏书凝那张脸,谁看了没点反应?”
“哟,听你这意思,你这是有兴趣了?那不如问问祈川肯不肯割爱。”
那人一听,当即讪讪道:“不用了,不用了,好歹也是祈川心尖上的人。”
薄祈川微抿了一口身边美女递到唇边的酒,听着几人的调笑,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眼看着将话头抛到这儿来,薄祈川眼皮微抬,薄唇轻勾:“要是喜欢,就送你玩玩。”
“还是祈川大方,你啊你,也不知道在胡说什么,祈川心里肯定还是惦记着以柔呢,夏书凝就算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骨子里跟她妈一样。”
薄祈川漫不经心道:“她还不配跟以柔相提并论。”
在场的都是跟薄祈川和萧以柔一起长大的发小,对于他们之间的事心知肚明。
夏书凝站在门口,将这一番议论尽数听去,内心却没有半分波动。
自从她跟着她妈一起去到萧家以后,这种话听得还少么?
她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等到里面交谈的差不多了,这才敲响了门。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道锐利的眸光便落在了夏书凝的身上。
她被通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没有换下的职业装,笔挺的黑色女士西装下是一条包臀裙,那双笔直的双腿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白的发光。
薄祈川的喉间有些发紧,眸色也顿时幽深了起来。
几个发小顿时对着薄祈川投去了暧昧的眼神:“薄哥,春宵一度值千金,两个美女艳福不浅啊。”
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夏书凝身上流转,仿佛只需要看一眼,脑海中便能生出那些香艳至极的场景。
夏书凝盯着那刺骨的目光,脊背挺的笔直。
几人嬉笑着离开了包间,一时间,包间内只剩下了夏书凝、薄祈川和他身边的女人。
见夏书凝一直愣在原地,薄祈川挑了挑眉,眼底染上了几分不悦:“扶我起来。”
他身边的女人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当即便从一旁站了起来,伸手去搀扶薄祈川。
想到今晚自己能够攀上高枝,女人目露欣喜,一抬眼却对上了一双满是寒意的眸子。
“滚!”
女人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急忙退到一边去。
薄祈川眯了眯眼睛,看着躲在不远处的女人,凉凉道:“要我去请你过来?”
夏书凝不好继续装傻,走上前去,搀扶着浑身带着酒气的男人回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房门刚一关上,便有一道炙热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铺天盖地的吻落下,那双手也并不老实。
想起了刚刚那个女人,夏书凝有些抗拒的撇开头,避开落下的唇。
察觉到夏书凝的抗拒,男人动作微顿,眼底跳动着欲求不满的火光:“夏书凝,你在拒绝我?”
夏书凝眉头紧皱。
他刚刚才碰过包间里的那个模特,难道她不应该拒绝他吗?
“薄总,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把那位小姐喊上来。”
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还在包厢里没走。
正想着,身前的男人已经耐心告罄,他伸出手,用力的掐住夏书凝的双颊。
“你是我五十万买回来的,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话毕,他用另一只手钳制住夏书凝的手腕,俯下身子,以强硬的态度撷取夏书凝的双唇。
挣扎之中,夏书凝听见他在耳畔低语:“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跪着求我买下你的。”
夏书凝浑身一震,所有的挣扎都被男人强势的态度化解,大脑逐渐被放空。
等到好不容易结束后,夏书凝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男人重重的推开,动作粗暴的像是在对待一件垃圾。
她习以为常的从一旁拿起被子盖在身上,未过多时,浴室里传来水声。
夏书凝精疲力尽,耷拉着眼皮昏昏沉沉的,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
她惊醒,拿起手机,在处理完工作消息之后,无意间看到了一条微博。
是关于萧以柔的。
里面有一张照片,正是萧以柔站在舞台中,翩翩起舞的定格图。
她的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看着便价格不菲。
薄祈川出来时,看到夏书凝正盯着手机发呆,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莫名的有些勾人。
他的呼吸沉着了几分,当即便走上前,一把搂住窝在被窝里的女人,随口问道:“在看什么?”
夏书凝如实回答道:“看萧小姐的照片。”
“你很羡慕?”男人嗤笑一声,语气嘲弄,“夏书凝,做人还是需要自知之明,以柔坚持练舞十余年,在珠宝设计方面也颇具天赋,就算脱离了萧家的光环,她也一样璀璨夺目,而你呢?”
“为了五十万能爬上男人的床,跪着求男人收下你,你也配?”
夏书凝敛下眸子,思绪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夏书凝的父母离异,父亲带走了病重的弟弟,母亲则带着她,改嫁到了萧家。
萧以柔怨恨她母亲,自然也将愤怒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对她动辄打骂**,后来更是趁着她们二人同时过生日的那天,联合着旁人将她关进了夜总会的包厢,她也阴差阳错的跟酒醉的薄祈川发生了关系。
萧以柔得知后,哭闹不休,更是因为愤恨开车将她撞伤,她的手和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腿废了,她从此没办法登上舞台了,手神经也受损,做不了精细的活儿了。
她的一切都毁了。
为了维护萧以柔,萧家与薄祈川提出对她补偿。
为了弟弟,她最终选择跪下,求薄祈川给了五十万拿去给弟弟治病。
而萧以柔则愤愤出国,这一走就是五年。
夏书凝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勾唇轻笑了一声:“萧小姐是挺厉害的,毕竟是连薄总都能抛弃的女人呢。”
听着夏书凝这一句颇为阴阳怪气的话,薄祈川的脸色有些阴沉。
“所以你这种徒有其表的花瓶,就别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