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有此一问,我一点不奇怪。
事成之后,他定要知晓此法有多少人知晓,不能为所用者必定会斩草除根。
如今的这片矿产再加上制铜工艺,就像前世的石油一样,对一个国家来说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
拥有者就意味着更易于一统天下。
我蠕动着唇瓣说出早已想好的答案。
「是梦里…一位长者。」
我想过了,这样说是最妥帖的。
这里信鬼神,无需我多说,他们自己便会去揣度神灵的意思。
即使储越怀疑我的说法,但他也拿不出证据。
听到这个答案的储越定神瞧我,直直看进我的眼睛里。
随后他低笑一声,转身将火堆灭掉。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隔天。
冶铜的那位将军过来找我。
他叫禄和,自小便跟在储越身边,是储越的心腹。
此刻他态度一改昨日的讥讽,脸上带着笑容,让人牵过来一辆马车。
我带着江应一起走进车厢。
他也完全默许。
我猜测昨晚,储越应是已派人调查过我。
如今他们对我以前之事,恐怕比我自己还要清楚。
马车内布置奢华,铺着虎皮地毯,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
过来一位大夫,他把完脉,开了一张药方子,还留下一罐药膏,嘱咐我记得每日都要涂。
大夫走后,江应赶忙凑过来,「姐姐,你是不是…不用祭祀了?」
江应就是那个原先和我一个府邸的奴隶。
有一次他不小心落水,我跳下去救了他。
所以这一路上,他也对我多有照顾。
我笑了下,「嗯,不用了。」
「你真的有兵器吗?」
我不想骗他,但也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
我蹲下来看着他,认真说道,「阿应,我知道了一件事,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公子,此事对他有益,所以我安全了。」
「但是这件事我不准备跟你细说,因为如果你知晓了,今后便没了选择,此生都要为大公子效命。」
不是为廉国,而是为大公子一人。
知道这种兵刃制造工艺并非好事。
如若不能得到大公子信任,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不想他今后悬着心生活。
江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