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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欲坠,最后一息温暖的霞,湮灭在了高楼大厦中。阳光的消失,接踵而来的是三山市的夜,也是这个城市的疯狂与**。霓虹灯,路灯,车灯,是三江市的元素,但在绚烂多彩的灯光下却是人们永无止尽的贪欲与发泄,于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挥洒在了这迷离的灯光下……

因此,三江市也被称为“北方东莞”,欲望之都,香艳之地。

在单位浑浑噩噩待了一个下午的陈岩,开车来到了三江市最豪华的松山湖酒店,停车场停满了豪车,让他的低配马自达显得异常寒酸。

今天晚上,在松山湖酒店有一场陈岩的同学聚会,在陈岩和唐晰结婚之前,陈岩从来没有参加过同学聚会,结婚后也只是参加过一次,但就是那一次,让他知道所谓的同学聚会不过是个名利场,叙的不是旧,聊的都是“秀”。

同时,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结婚之前之所以不被邀请,只是因为自己不够格,结婚后他“夫随妻贵”才有幸得到召唤。

来到了聚会的包房,一张能坐下十几个人的桌子已经座无虚席,同学们已经开始吃饭了。

瞧见陈岩来了,班长首先站起来打招呼:“哎吆陈岩,你怎么才来呀,我们都开席了,快快,张海,给陈岩让个座。”

张海起身笑着迎过来,说:“我们今天给唐昕打电话了,她说在出差不能来参加了,她也没说你会来,你看这事闹的,我们都先开席了。”

班级有个微信群,每次同学聚会都会在群里说一下,因为没人特意通知他,所以陈岩这才来参加同学聚会,属于是不请自来。

陈岩笑着说:“是唐昕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因为单位临时有点事,所以给耽误了,不好意思。”

班长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说:“谁还能没点事,能来就是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一个女同学挪了挪椅子,说:“陈岩,坐这里吧。”

班长把椅子放在女同学旁边,陈岩道了一声谢,便坐了下来,扭头看给他让位置的女同学,看着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名字。

班长落座归席,举起酒杯说:“同学们,以往都是唐晰参加同学聚会,这次陈岩能来不容易,我们一起敬陈岩一个吧。”

张海反对说:“不行,不管什么原因陈岩来晚了,按规矩他得先自罚一杯,大家说是不是?”

“对,对,先自罚入席酒。”

自从进入畜牧局,陈岩没少和领导,同事喝酒,自然也懂得酒桌上的文化,于是他立刻说:“没错,我来晚了,应该自罚,我自罚三杯好不好?”

“好,自罚三杯,陈岩大气!”张海率先叫好,其余同学也纷纷附和。

旁边的女同学,给陈岩倒了一杯酒,酒杯不大,陈岩端起杯一饮而尽,然后自己给自己倒酒,又连喝两杯,引得同学们鼓掌叫好。

陈岩还没动筷子,班长就举杯,说:“大家一起敬陈岩一个不好好?”

“好呀。”张海首先附和。

旁边的女同学说:“着什么急啊,先让陈岩吃口菜,陈岩吃菜。”

陈岩感激的看了旁边女同学一眼,然后倒酒端杯,说:“没事,来谢谢大家。”

说完,陈岩也不等大家举杯,就先把酒给喝了。

今天晚上陈岩来参加同学聚会有两个目的,一是沽酒而饮呼酒买醉,二是想借这个机会,查一查唐昕出轨的男人是不是当年的同学。

毕竟当年唐昕是所有男生中的梦中情人,很多人都对她望眼欲穿。

不过唐昕出轨的视频里,没有男人的正脸,只有一个背影,但**上有一黑颗痣。

放下酒杯,旁边的女同学给陈岩倒了一杯水,陈岩感激的道谢,同时打量起了这位女同学。

女同学留着女明星海青式的清爽短发,穿真白色丝衬衫和黑色长裤,精心修饰过的柳叶眉下,是长长的睫毛,显得她眼睛大而明亮,亮晶晶的钻石耳环和项链,衬托的她既大气,又高贵。

陈岩在脑子里迅速想了一遍班里所有女同学,可还是记不起她是谁。

“怎么不认识我了?”女同学笑着问。

陈岩略显尴尬说:“确实认不得了。”

张海打趣的说:“她是杜莎莎,别说你,我们大家好多人看见她时,一眼都没认出来,咱们这些人啊,变化最大的就是她了!”

她居然是杜莎莎?!

陈岩不可思议的看着杜莎莎,在大学时如果说唐晰是白天鹅,那杜莎莎就是一只丑小鸭,不仅不善言辞,又其貌不扬,属于那种很容易被人忽视的存在。

现在的杜莎莎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简直换了一个人,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比唐昕还吸睛。

张海端起酒杯,说:“陈岩,来我敬你一杯。”

陈岩还没端酒杯,杜莎莎替他出头说:“张海,故意灌陈岩是吧,他都连续喝四杯了,就不能缓一会。”

“没事,大家好不容易见次面,高兴。”陈岩拿起酒杯和陈海碰了下,一饮而尽。

“你少喝点,这么喝一会就醉了。”杜莎莎关心的说。

陈岩心怀感激,但嘴上还是说没事。见陈岩喝酒如此爽快,同学们纷纷主动找他喝酒,陈岩来者不拒,借着喝酒把在场的人又都熟悉了一遍。

大家边喝酒边聊,话题从各自的工作,聊到了生活。也不知道是谁提起了外遇的话题,瞬间把气氛推到了**。

张海点了一支烟,歪着身子把手搭在椅子背上,感叹说:“人生暗淡无光,总以为赚到钱就有了女人,结果在最该放纵的年龄什么乐趣也没得到,等人到中年再想放纵,却又力不从心。你们说等50岁的人了,再去泡20来岁的姑娘,有意思吗?都半瘫的人了,还想一树梨花压海棠,恐怕只能默默垂**到天明。”

男同学哄笑,女同则悄悄地笑。

有个女同学说:“一听就是没钱人才会说的话。”

杜莎莎说:“张海现在可是有钱人,跟着班长一年少说也得挣个几百万吧。”

张海难言得意之色,摆手说:“毛毛雨啦。跟你和班长比起来,我就是个弟弟。”

班长的情况陈岩知道,家族企业听说马上就要上市了,但杜莎莎的情况却从没听说过。

于是,陈岩好奇的问:“沙沙,你现在也做生意吗?”

班长说:“沙沙在市组织部工作,现在是副处级,未来前途可期。”

陈岩顿时愣住,杜莎莎今年只有二十七八岁,居然就达到了副处级,实在是令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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