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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到秦北乾为了救我险些丧命,委屈便消了一大半。
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日他能看到我。
听小厨房的厨娘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心抓住他的胃。
我信了,便日日待在厨房学习。
原本不沾阳春水的我手上尽是大大小小的烫伤。
听闻他生辰将至,我端着热腾腾的面去找他时,他正坐在石桌上神色忧伤地望着月亮,月光倾泻,低垂的长睫在他白玉般的脸上落下阴影。
“秦北乾,今日是你生辰,本宫给你做了长寿面!”说完,我就将面搁在他面前。
他盯着面,半晌才说:“为何如此待我?”
“因为你救了本宫。”我边说着便将筷子递他手上:“快吃,不然快凉了。”
原本静和似水的他突然不耐烦起来,一把推开我的手,将面打翻:“出去!”
见辛苦做的面食打翻,我将筷子一摔,爱吃不吃,红着眼圈跑出去了。
胸口闷得厉害,像极了那日落水的无助。
夜里只顾低头跑着,没看清路,忽然撞上了一堵墙,撞得我眼冒金星地往后仰。
一双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揉着红肿的额头,眼泪汪汪。
那双大手捏住我的脸,听到了爽朗的笑声:“姜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呀!”
“何人如此放肆!”我打开那人的手,气呼呼道。
眼前的少年墨眉入鬓,束发随着晚风飘逸,一双含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这才几年就不认识我了?”
望着眼前俊秀的少年,我咬紧牙:“季...乘...渊,你化成灰本宫都认识你。”
季乘渊是护国公家的幼子,自小就呆在宫中与我们一同读书习礼。
自小他就爱与我斗嘴,时不时还抓虫子捉弄我。
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乘他睡觉在他脸上画王八。
那时,父皇连请的五个夫子都被我俩的鸡飞狗跳给气走了。
自从他去漠北后,宫中的闹腾才停下来。
我忽然想起,父皇说今日季乘渊凯旋而归,在宫中设下了宴席,而我因为秦北乾的生辰借故没去。
季乘渊双手抱胸,眉毛一挑:“连我的庆功宴都不去,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既然是你的庆功宴,你怎么还偷跑出来了?”我白了他一眼。
他没回答我,反问我:“听闻,你要成亲了?”
“你在漠北的消息满灵通的嘛!”听到我肯定的回答,他眼中的笑意顿时凝固。
他转过身,边走边道:“那是自然!”
自季乘渊回来后,宫中又开始闹腾起来了。
不过不似以往的鸡飞狗跳,更多的是他带了许多漠北的新奇玩意。
这些日子里,我渐渐忘了在秦北乾那里受的委屈。
有时候看到一两个小玩意想去和他分享,但是看到手上淡淡的疤痕,赌气着不想去找他了。
年幼时就听父皇说过季乘渊箭术极佳,我便缠着他教我。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就你那力气,怕是连弓都拿不起!我可不教你,免得丢我的脸。”
“是你不敢教吧,怕我青出于蓝,那才叫丢人!”说完,我还给他做了个鬼脸。
他拿起弓箭,宠溺地笑着:“瞧把你给狂的。”
季乘渊知道我力气小还特地给我备了更轻盈的弓箭,连发了好几次都脱靶了。
正当我沮丧之际,听见了姜瑶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姐姐正是好箭法,不像我连弓都拿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