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年幼的我不能唤起父亲对她的爱,她抓起我的头往墙上撞:“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个正常的小孩,笨一点,听话一点?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父亲提出分居后,她把全身心的精力灌注在我身上,接受不了我任何一点与她想象中“正常孩子”不同的话语或动作。我不能比不过其他孩子,尤其是妈妈在外工作的孩子,否则就是对不起她辛辛苦苦的付出。我不能被表扬,不然我就是“不正常多智近妖小小年纪就爱出风头,长大还得了”。嘲讽,辱骂,哭诉,掐拽,殴打,针扎,火烫,水溺,禁足,冷暴力,踹下楼梯。虐待不断升级,却没人制止。年幼的我力量并不足以反抗。若我告诉其他人,回家只会变本加厉。家丑不可外扬。“她是你妈妈啊。”“也是为你好。”“你妈妈心里苦,你多体谅她。”阿公阿婆见到我的伤痕,叹口气这么说。他们在常年偏帮母亲的小家庭引其他兄弟姊妹不快后学会了忽视,面对子女的家事选择“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只为那句“家和万事兴”。在阿公阿婆眼中,母亲永远是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天使,人畜无害的小宠物,只不过遇到了古往今来绝大多数女人都会遇到的小问题有些适应不良。母亲需要独自面对问题来成长。佣人们则学会了保持沉默,在母亲教育我时默默走开。此外纵然有相当数量能阻止家暴的“外人”与长辈们交好,但为了维护长辈们的脸面,他们只是于心不忍地教我怎么才能讨人欢心,什么才算懂得退让。为了防止我发胖嫁不出去,从十岁起,母亲便严格控制我饮食与金钱。我每天只能吃些菜叶,连米饭和牛奶都很少吃到,上课饿得头晕眼花。说来不怕笑话,我的家境并不算贫寒,但没多久便非常精通如何用知识交换食物与金钱。弟弟在我十三岁时出生。母亲怕他磕着碰着,说服父亲举家迁入大平层。书是非常沉的,别墅的书房设在地下室。搬入大平层后,新书房被育儿类和父亲的资料占满。我的书只能放在我房间的地板上,也被禁止放太多。幸而在交涉下,家里终于同意我跳级。此前母亲一直死死把我按住和同龄人同级,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