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谧心中不甘,刚想开口,却被威远侯打断。
“行了,说到底也只有你大哥有错,至于你婶母和月儿,她们到底也是真心对你好,只不过最终结果出了些差错,便不要不依不饶了。”为了家宅安宁,威远侯终究只能选择在中间打个圆场。
敖谧的心沉了沉,终究这许多事情爹还是没看透,不然前世也不会被敖月买通身边的亲信害死。
只怕她爹这太过顾念亲人的性子,终有一日会成为楚氏一家害他的软肋。
最后威远侯看向敖放,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州,你却剿匪不力,若不是敖玺及时赶上,谁替你收场?”
敖放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威远侯不敢往下想,若要是敖玺去得慢了一步,让那些匪徒伤害敖谧,后果会怎样。
威远侯道:“你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柳州,交给敖玺来管吧。”
敖放下去领罚,楚氏急的直绞手帕,谁能想到,本来是想趁今日这个机会把敖玺管辖徽州之权交给敖放,却没想到却让敖放把管辖柳州之权交出去了!
敖谧这个丫头,何时变得这么精明了!
见终于为敖玺平反,敖谧眼神示意威远侯:“爹!”
威远侯这才干咳一声:“敖玺,起来吧。”
敖玺这才站起来,却依旧一声不吭,只是眉目间,已经不似最开始那般阴沉了。
楚氏和敖月也悻悻的想要赶紧离开。
“都站住。”
敖谧叫住他们,义正辞严的看着威远侯:“爹,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自然是要赏罚分明,长兄已经受罚,二哥你要如何补偿?”
威远侯脸上有些挂不住:“敖玺,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想求侯爷将敖谧禁足一个月。”敖玺漠然开口。
威远侯脸色不豫:“敖玺,你可不要搞错了,今日是谧儿不遗余力为你辩解,才叫你免于受罚,你为何还要求我将她禁足,你给我个解释!”
“此事都是因她而起,所以我不想看见她。”
“你!”威远侯大怒。
“爹!二哥说得对,若不是为了救我,二哥也不会平白无故被人刁难,都是我的错,女儿这便回去禁足了。”
敖玺不领她的情,也是应该的。毕竟跟以往她对他不计后果的陷害相比,她这一次的维护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她不敢奢求仅凭一次两次的维护便能叫他不恨她。
她只求,能多帮帮他,能尽她之所能,再不让他受任何伤害。
“对了,走之前我还有些话说。”
“爹,二哥是救了我两次的救命恩人,任何人会加害我二哥都不会,若再有类似今日之事,万望爹爹要相信他,不要再冤枉他。”
“他是我二哥,是这侯府的二少爷,任何人……”
敖谧看向楚氏和敖月:“都没资格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敖玺的心中狠狠一动,将拳攥到发白,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她。
说完,敖谧对着敖玺:“那二哥,我先走了。”
敖玺别开眼,眉目中好似颇为厌恶。
敖谧苦涩的笑了笑,便转身出了前厅的门。
楚氏和敖月也灰溜溜的走了。
威远侯看了敖玺一眼,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敖玺的肩膀:“让她好好养病的法子有很多,罚她禁足还是有些过了,等她好的差不多了就准她出来吧。有你照应她,我放心。”
威远侯很是欣慰,从前他还头疼这两个孩子到底要怎么才能好好的相处,如今看来,倒是不必忧心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