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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从行宫赶了回来,所有打包好的行李,又全部重新整理。

“娘娘可是有心事?”锦瑟问道。

温姝瑶靠在椅子上:“皇上恐怕是出了什么是事情。”

“日夜赶路,回到宫中,皇上再也没有过来看一眼,本宫有些预感不妙。”

锦瑟本也有些奇怪:“可是如今皇上已经下旨,不让任何宫殿的人外出,若是有事,倒是可以传太医。”

“明天将偏殿收拾出来,让两个孩子暂时住在偏殿。”

“本宫必须要时刻的知道两个孩子的情况。”

锦瑟点点头:“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锦心手中绣制着衣服,神色也是往窗外看着,温姝瑶看到锦心失魂落魄的样子:“锦心,你别担心,齐一那肯定有人照顾。”

锦心被温姝瑶发现了心事,有些担忧的低头:“娘娘,奴婢不光是担心这个瘟疫,还担心另一些事情。”

锦心手停了下来,温姝瑶与锦心对视了一下。

多年的主仆,温姝瑶叹了口气:“若是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子诺就是唯一的皇嗣,本宫担心有人图谋不轨。”

“娘娘放心,咱们这么多人,肯定能护住两个小主子。”

温姝瑶苦笑:“但愿吧。”

将大皇子和公主安顿好后,温姝瑶坐在榻上,翻看着话本子。

福荣从门外敲了敲门:“娘娘,皇上的信。”

“拿进来。”

福荣从门外走了进来,随后将信递给了温姝瑶。

温姝瑶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放在桌子上,将内容看完。

大致意思就是凌景翰现在很忙,让温姝瑶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不用害怕。

锦瑟看着温姝瑶的目光中,没有一点喜悦。

“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来的信,娘娘应该高兴啊!”

“是呀,娘娘。”

锦心也走过来。

温姝瑶指了指信上的字:“本宫的字,就是大哥一笔一划教出来的,虽然字迹与皇上很相似,但大哥有一个习惯,就是每个字之间的拐弯必定加重一些。”

“虽然字迹上已经很轻,可本宫知道。这就是大哥的笔迹。”

“如今皇上恐怕连写字都不能了。”

锦瑟和锦心也是内心有些恐怕。

乾御宫

苏保宁里三层外三层的套上防护的衣服和面罩。

走进寝殿后,又不能离的太近:“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凌景翰身上已经喝完药,虽然已经不再高烧,可发起了脓疮,整个人都无力的瘫在床上。

“苏保宁...密旨。”

苏保宁一听,赶紧让靠在门口的太监宫女全部退下去,叫来了伴随温之然整理奏折的两位老臣一起。

“苏公公,可是听情了?可真是密旨?”

“是呀。”

两个老臣有些老泪纵横,不敢相信,皇上如此年轻,竟然就要下密旨了。

苏保宁也是面色如慧般的点头:“太后娘娘也给送来了药,许是皇上的症状太严重了,皇上吩咐了,奴才只能去请二位。”

两个老臣跟苏保宁一起跪在寝殿内,脸上蒙上的布,都快看不清样子。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景翰睁开眼睛:“朕身子虽然不烧了,但开始有脓疮溃烂的样子,朕怕挺不到最后,心中挂念的事情却是太多。”

“皇上。”两位老臣将头磕在地上。

苏保宁找来纸笔,递给其中一位。

“朕若是大难不死,这密旨只有殿内这几个人知道,不外传也不会影响什么。”

“若是朕不幸没熬过去,那就在朕死后,将密旨昭告天下。”

老臣拿着笔,等着凌景翰开口。

凌景翰又缓了缓,终于有了力气:“立大皇子凌子诺为皇太子,朕死后,即刻即位。”

“熙妃立为熙元皇后之位,朕死后,为太后。”

“百年之后,熙元皇后与朕合葬。”

“温之然,大才只能,如今朝廷丞相之位悬空,晋温之然为丞相。”

“两位都是朝廷的老臣,许大人封太子太傅,刘大人封太子太师。”

“太子未及冠之前,太后可当决断。”

“许大人和刘大人可明白?”

两位老臣已经被凌景翰一句句的话,惊掉了下巴,此时不敢不应承:“臣明白。”

“朕还有一公主,国在公主在,任何人都不许送公主和亲,若是有人提议,斩立决。”

“臣遵旨。”

凌景翰摆摆手:“现在温丞相的圣旨,直接宣布,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边疆还在打仗,不能没有人坐镇。”

“臣遵旨。”两位老臣退了下去。

苏保宁跪在地上,迟迟不动:“皇上,奴才天天跟皇上在一起,奴才甘愿替皇上受罪。”

“朕还没死,你若是再哭,朕可就罚你俸禄了。”

苏保宁还是忍不住的擦了擦眼泪。

“熙妃可好?”

“送去的信,她可信了?”

苏保宁摇摇头:“奴才不知道,但是瑶华宫如今还没有动静,想必熙妃娘娘已经相信了。”

“那就好,那就好,朕没听到过瑶儿的心意,真是遗憾。”凌景翰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苏保宁退了出去,又重新消毒清洗了一遍。

两位老臣回到御书房对温之然的态度有了改变。

之前认为温之然是可造之才,如今看了,是千人之姿。

“皇上有旨,晋温大人为丞相,温丞相以后还要多多指教。”

温之然皱眉:“这样的晋封,在历代也不存在的。”

许大人凑近道:“皇上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温丞相只能拿出自己的才学,让悠悠众口闭嘴就好了。”

“是呀,温丞相有皇上撑腰,还怕什么!”

二人突然的亲近,让温之然心中慌了神,难道皇上已经......

文武百官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各种不满,但也不能抗旨。

只是暗中针对温之然,却被温之然全部挡了回去。

经历了一夜,温之然疲惫的坐回椅子上,看着堆成小山般的奏折,温之然揉了揉肉额头。

深夜,一个身影拿着包袱进了乾御宫。

只是乾御宫许多暗卫,都藏在暗处,竟然无一人现在阻拦。

苏保宁再看清来人是谁后,还是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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